“我同意。”冬屿说。
徐倩舒只当?她被吓住了。
晚会那天?,冬屿提前试好礼裙,抬手往刘海边别好夹子。镜中的她面颊洁白,瞳仁乌黑,淡杏仁色的帝政裙纱勾住脚踝。徐倩舒眉开?眼?笑,“我就说,你穿这?身肯定好看。”
晚宴人很?多,其中不乏挂着工作牌的中外品牌方和娱乐记者?,冬屿被拉着不知道敬了多少酒,路梁放还没看见头就有点晕了。
徐倩舒这?时抓着她肩膀,“你还好吧,本想叫你去跟路家爷爷敬酒。实在不行找个地方坐一会,喝杯开?水。”
冬屿摇头,“我还好。先去敬酒再休息吧。”
路家爷爷坐在灯光很?亮的客厅,有特别的红木桌子椅子,桌上泡着上好的普洱茶。他正用英文跟国外的几?个品牌方聊天?。
徐倩舒尊称一声,优雅大方地说:“路老?,别来无恙。”
路家爷爷打?量她们?,神态和蔼地笑着说,“是?好久不见了。小徐还是?这?么年轻漂亮。我年纪大了,就以茶代?酒。”
“这是?”他转而看着冬屿,故作疑惑。
徐倩舒说:“小辈。”
高手之间的博弈总是?三言两语。那天路承洲把冬屿推下台阶留下一堆烂摊子,路家爷爷就算不知道她跟徐倩舒的关系,不会不知道冬屿。徐倩舒也不知道冬屿跟路梁放他们认识。
一方试探一方防守。
冬屿抬起干净的目光,现在的气?氛还怪压抑的,难以想象L每天?要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该有多烦。
敬完酒,她假借身体不舒服离开?,逃离了大人的交际网,在草坪那边的一群青年人中找到了崔旭和唐灏。
崔旭诧异,眼?中掩饰不住惊艳,“冬屿!怎么会在这??是?我眼?花了吗?唐灏你打?我一拳。”
冬屿跟他们?解释,崔旭为她高兴,三人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夜色特别好,且远离社交中心。
崔旭提议,“我们?弹吉他玩吧。亲测听不见。兄弟你不是?总让我教你,这?会正好有时间,反正我们?闲着也是?闲着。”
年轻真好,除了正经事什么都想做。崔旭偷偷给管家发消息叫人把吉他拿到这?边来,没一会功夫崔家和唐家就发来消息让他们?去敬酒。
暂时告别,只能冬屿去取吉他。她酒喝了不少,头有点晕,但没太上头,顺利到墙边拿到了崔管家送来的吉他。
冬屿背着吉他准备回约定好的地方,路过建筑物背后,她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老?人的声音她前不久还听过。整个慈善晚会只有路家爷爷穿的最随意,很?简单的衬衫长裤皮质腰带,手臂缠着佛珠,无论是?品牌方还是?受邀请而来的记者?都对他毕恭毕敬。
“你无路可?选,唯一能选的就是?我为你安排好的路,再执迷不悟的话,我会停掉你所有的卡。没人跟你开?玩笑。”
“一件事还要重复多少遍?”是?路梁放的声音,冷冽而毫无情绪,“无路可?选的人我觉得是?你。”
“是?不气?死?你爷爷不甘心吗?”
“是?。”
“是?吗?你吃的是?谁的饭?身上流的是?谁的血?你是?路家的人、是?我的血脉,在你的眼?里还有没有孝顺这?个词?”
路梁放淡声说:“哦,你或许误会了……我说的你无路可?退并不指你走投无路逼我做你想做的事,你要不再看看下股份结构呢。”
路家爷爷打?电话给秘书,随即脸色大变,“你什么时候买下的?他怎么会突然抛售?路梁放,你究竟干了什么?”
爷爷喊出他的大名,路梁放却神情自若,语调有点嘲弄,“干什么呢?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