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的一声戳在青石地板上。

陈二爷险些吓跪了,被陈三爷抄了一把,才勉强站稳,心说这孙知县今天怎么一惊一乍的。

孙知县从签筒中抽出一支绿头签,挥手掼在地上:“用刑。”

三木之下,两个盗墓贼立刻松了口:“大老爷明察,我们也是拿人钱财,受人指使!”

孙知县挥手叫停行刑的衙役,指着堂上的两位陈家人:“可是受他们指使?”

盗墓贼快哭了:“真不是……是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没这么清秀。”

陈二爷这才松一口气。

孙知县冷笑道:“你们可想好,掘坟盗墓在本朝可是大罪,开棺见尸者,绞,未开馆者,也要徒刑三十年,你们想要牢底坐穿,尽管替幕后之人遮掩,如果从实招来,本官念你们受人指使,必定从轻发落。”

话音刚落,刘捕头从外头捉回一人,还真是个膀大腰圆的汉子。

汉子态度还挺强硬:“光天化日,县尊为何随意拘拿良民?”

“回老爷,此人是陈二爷家的管事黄忠,一大清早,陈家家丁发现此人带着衣裳细软急匆匆离开陈家巷,怀疑是偷盗了主家财物,将他拿了送来县衙,小人见他神色慌张,便自作主张将他带进来查问一番,请大老爷恕罪。”刘捕头道。

孙知县慢悠悠地说:“抓得好,回头给你补一张拘票。”

黄忠还想叫嚣,忽见被打的辗转哀嚎的两个盗墓贼回过头来,两厢看了个对眼。

“就是他!”盗墓贼指认道:“我们收了他的钱财替他办事,大老爷明察啊!”

“胡说,我压根不认识你们。”

“大人,此人昨夜给了我们三十两银子的定钱,亲自给我们指路,雇我们兄弟将坟茔里的尸体偷走。”

黄忠却说:“大人明鉴,小人昨晚一直在家中侍奉主家,陈家上下都可以作证。”

刘捕头忽然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咣啷”一声扔在黄忠脚下,竟是一串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