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烙印,只怕又要走上自己的老路。

还是那句话,启蒙重在“启”,蒙养重在“养”,揠苗助长的庄稼全无灵气,只等枯死。

更何况,是不是神童有什么关系?他希望平安慢慢的长大,哪怕做一个无所作为的人,也好过做一匹望鞭影而行的马,每日发足奔跑,却压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

“爹,娘!”平安从远处跑来,将两片大而完整的银杏叶送给他们。

“真好看。”林月白。

“娘,你看它像什么?”平安问。

林月白道:“像一把小扇子,黄色的蝴蝶,金鱼的尾巴,仙子的衣衫。”

小娃娃笑声动听,在天井上方回荡。

林月白对陈琰道:“只待有一天,你致仕了,我们就买个小院子,桑葚紫了,就打桑葚,石榴红了,就摘石榴,银杏叶落满院子,就沏一壶茶,说说闲话。”

“我呢我呢?”平安跳过来问。

“你?你成婚生子,生一个小平安,每天忙着跟他斗法。”林月白道。

陈琰都忍不住笑了,想想就觉得很解气啊。

“娘!”平安气成了一只河豚。

……

到了九月底,秋意更浓。

四下一派萧索,唯有小叔公的园子里景色喜人,那些上了年岁的枣树、石榴树,渐次缀上沉甸甸的果实,将原本空荡荡的庭院装点的热闹红火。

平安对自己“越努力越不幸”的计划已经没有那么积极了,每天和阿蛮、小福芦在园子里撒欢,爬到树上摘果子,拿着竹竿打冬枣。

他想清楚了,如果老爹的科举事业实在势不可挡,他可以适当放宽要求,让老爹做个搞学术的小官比如国子监教书,翰林院修史,钦天监做做天气预报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