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只是昨日那宋诗诗的母亲赶来寻我,哭说想带回女儿,是那做爹的黑心烂肺要卖女求荣,十分?可怜,我也是一时……唉,就?应了下?来。”

萧玲珑心里有火,“什么意思?我这里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吗?夫人应了带人走就?是,又来跟我说什么?”

她一贯是这种脾气,要是王清云真的不经过她就放了人走,萧玲珑也会生气,王清云也没有露出无奈神色,而是继续温声细语地说:“那些姬妾微贱,父母不疼,家长不爱的,不知少将军爱重玲珑,送了人来也是白费罢了,就?是玲珑心善,把她们?送回去?又能怎么样呢?还是要被货来货去?,可是宋家女有母亲疼爱,加上又不是什么大族送来的,便?饶她们?母女归家去?,好么?”

萧玲珑的火气淡了些许,烦闷地点点头,她主要是不想再和王清云拉扯下?去?了,叫人把宋诗诗带来。

不多时,雪地那头,一个年岁尚小的女孩儿被丫鬟领着过来,看起来怯生生的很?是可怜,萧玲珑只是看了一眼,便?道?:“夫人带她去?吧,就?当做一回好事。”

王清云笑着起身谢过,把人领到?南门角落处,那边有个年长妇人已经等了一早上,头上肩上都是雪,母女相顾无言,只是抱在?一起小声哭泣。

萧玲珑回房的时候恰好走这条路,站着看了半晌,扭头走了。

宋家母女离开后不久,江骋就?从?城外军营回来了,听萧玲珑说起这对母女的事,也没有什么怪责的意思,抱起她笑道?:“今日猎了几只鸟,送到?厨下?炖汤,野鸟不知滋味,要是味道?好,你多饮几口。”

萧玲珑靠在?他怀里,有短暂的失神和快乐,江骋越来越喜欢抱她了,她也越来越喜欢抱江骋,两个冰冷的人抱在?一起,便?也有了些许温柔暖热。

她亲了亲江骋的嘴角,今天第?一次勾起嘴角,很?开心的,“好呀!”

那边宋家母女出了杨家大宅,宋诗诗就?问道?:“阿娘,阿父那边不会生气吗?送了我来又要回去?,他会不会打我们?……”

宋母闺名金玉兰,村里屠户出身,家人早就?死干净了,并没有个娘家回,听了女儿的话,她深吸一口气说:“咱不回家,阿娘早年在?范阳认得一个妹子,教过她杀猪的手?艺,她那边请了人来送咱们?过去?,再坏没有更坏的了,阿娘往后操持手?艺,然后咱好好过日子。”

宋诗诗哭出一个鼻涕泡,觉得自己听出了阿娘的意思。

不回那个糟心的家了,不要那个做小吏的爹了,以后,阿娘杀猪养你啊!

宋诗诗真觉得自己比那个主家大族的小姐幸福得多了,哪怕以后跟着阿娘天天吃猪下?水,她也是个幸福的小女孩儿呜呜。

接下?来一路车马到?范阳,到?军营,到?看着阿娘过几轮武试,然后领到?了盔甲和三间大宅带五亩地,坐在?新家新打的大木床上,宋诗诗呆住了。

金玉兰把长刀拍在?桌子上,戴上了新制的铁兜鍪,回头看到?女儿柔弱呆滞的脸,笑声爽朗豪迈,“孙妹子说得对,杀猪哪有杀人来钱快,还要从?头给俺诗诗置办家业,不如从?军伍,俺是真木想到?范阳这边能开女子武试,妹子跟我说的时候,我以为她杀猪缺人手?嘞。”

宋诗诗看起来都快碎了,颤抖着说道?:“所以阿、阿、阿娘,不是杀猪养我,而是杀人养……”

金玉兰一把把她按在?自己宽阔的胸怀里,温柔慈爱地说道?:“咋能这么说,鸟大王泽被万方,跟她作对的哪有好人啊,要是有一天打去?西北,不砍恁爹两刀算我爪子软!”

鸟、鸟大王都叫上了吗?

宋诗诗真的挺害怕的,她自小随爹,个头不高性子软,吹点风都能倒,这趟被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