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眼的黑色披风落下,露出里头粉白广袖纱裙,衬得她娇俏可人。

江宥齐放开身边的庸脂俗粉,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二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沈雨嫣勾起嘴角,“妾心悦世子已久,求世子疼疼妾身。”

江宥齐眉眼都笑开了,他怎么都没想到,重活一回沈雨嫣竟然上赶着爬自己的床。

果然,他这样的重生之子,就是天命所归啊!

“二小姐,我和你姐姐婚事早就定下了,你这是让我为难啊。”

提起沈栀意,沈雨嫣撅起了嘴。

她几步路走的如弱风扶柳,眉眼含情的歪在他身边。

“世子是看上我姐姐的好容貌不成?”

“可世子您不知道,我姐姐是克夫的命。”

江宥齐眼神严肃起来。

他最大的心结就是他三年后突然暴毙。

重活一回,他必须要规避这个劫!

“她克夫?”

沈雨嫣点头,“是啊,您要不信尽管着人去打听,我姐姐最近特别喜欢去东华观。”

“观中道长给她批命,她就是个克夫的命格。为这个,她都花了不少银子,让道长为她破解命格呢。”

这几天她可没闲着,自从发现江宥齐竟然一反从前态度想去沈栀意,她就开始谋划了。

若是江宥齐也知道些什么,那他定然惜命。

所以,她买通了东华观的道长,给沈栀意扣上克夫的屎盆子,江宥齐肯定不敢娶她了。

江宥齐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他就说么,自己从小长到大,病都没怎么生过,怎么会突然暴毙!

都是沈栀意那个浪荡蹄子克的他!

他看向沈雨嫣,手勾上了她的细腰,“既然你这么喜欢本世子,本世子就给你个机会。”

沈雨嫣没骨头似的贴了上去,“世子爷尽管吩咐。”

他贴在沈雨嫣耳畔,说了几句。

沈雨嫣佯做嗔怒,小拳头打在他胸口,“你迷晕我姐姐做什么?难不成馋她身子?”

江宥齐不再玩笑,十分严肃道:“别问那么多,你只要能做到,世子夫人的位置就是你的。”

另一边。

沈栀意觉得不太对,虽然上了车却不着急走,她让晚舟赶紧去一趟楚楼打听情况。

不多时,晚舟把从楚楼小倌那儿打听的消息传了回来。

“小姐,二小姐太过分了,竟然上赶着勾引……”

她都害臊的不好意思说出口。

沈栀意也生气,但她气的不是沈雨嫣。

以她那个不肯吃亏的性格,连清白名声都不要了,跟江宥齐勾搭到一起,日后如何也都是她自己作的。

可江宥齐那厮,不知道在算计她什么。

难不成是见色起意了?

“晚舟回府。”

“回去之后吩咐下去,往后吃食全由小厨房准备,夫人和二小姐那头无论送什么来一律扔掉。”

沈栀意不知道,她离开烟霞街后不久,沈雨嫣也裹的严实从楚楼后门离开了。

而江宥齐,从自己的包间里出来,塞给小倌两锭银子,进了另一个包间里。

这个房间,比他住着的那个大了三倍还多。

早朝上能看见的官员,此刻大半都在屋里。

不同的是,早朝上摆着的龙椅,上面坐的人是皇上,而这里那个通体黄金的椅子上,坐着的是时鹜寒。

朱罗伞盖鱼肠剑,谁敢不如千岁愿。

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时千岁,掌管东厂,专职监察暗杀。仗着无上权柄,专断国政,排除异己,肆意构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