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淡淡的柔色金光,让陆乩野将她的身子窥得清清楚楚。

她娇弱无力,只能借着陆乩野的肩膀缓慢的起落,她鬓边那朵并蒂芙蕖花跟着她轻轻地颤,身上衣不遮体的石榴裙艳如火,雪肤红裙,花枝乱颤,美若摄人心魄的仙娥。

陆乩野无声地注视着她这番风情,眸色黑沉如化不开的浓墨。

心底要将她据为己有的念头在疯长叫嚣,她这幅模样只能让他瞧见,若她胆敢在除他以外之人面前露出这样的风情,他一定会挖了那人的眼珠,让那人生不如死。

殷乐漪满面红潮,香汗淋漓,水眸恍惚的见陆乩野修长的指,勾住她摇摇欲坠的齐胸束带。

他不紧不慢地扯下这条束带,沉哑的嗓音里挟着笑,“并蒂芙蕖出水清,红裙艳杀石榴花……”

束带被少年吟着应景的诗文,轻佻的拉下。

殷乐漪无力地跌入陆乩野胸膛,后知后觉的回味过来他这两句诗是在说她今日的红妆。

诗确是好诗,但用在此情此景,更像是陆乩野来揶揄她的淫诗艳词。

她阖着眼帘,咽下屈辱,乏力的靠在陆乩野胸口柔声:“……陆郎,今夜就到此可好?”

陆乩野坐起上身,将她整具身子揽入怀中,“殷姮,你累了我可还没尽兴。”

画舫外忽然响起烟火之声,陆乩野掀开帐子,抱着她走下床榻,吹灭烛火。

厢房内陷入昏暗,窗外的烟火忽明忽灭的照进屋中。

殷乐漪却根本分不出丝毫力气去欣赏,她缩在陆乩野胸口被他面对面抱着在厢房内缓步行走。

他每走一步,殷乐漪的身子便控制不住地颤一分,她被磋磨的哭声连连,连乖顺都装不下去,“陆欺,你要将我折腾死吗?”

紧闭的窗户被陆乩野打开,夜风钻进来,殷乐漪吓得往他怀里躲,“……你疯了!”

陆乩野把她放在地上,揽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她身子一转,正对窗外。

少年高大的身形从后方压下来,温热的吐息拂过殷乐漪的耳畔,“殷姮,睁开眼睛。”

殷乐漪睫羽轻颤的睁开双眸,窗外正对湖面,绚烂明艳的烟火升入天边争相绽放,夜空与湖面两相辉映,花树银花将这夜色与湖水映照的亮如白昼,如梦似幻。

殷乐漪凝视着这场烟火,动了动唇,终究什么也没说。

陆乩野找到她后便马不停蹄地将她带上画舫,送她一模一样的并蒂芙蕖簪,再让她观这场盛大的烟火。

陆乩野做的这一切,即便只字未言,殷乐漪也约莫能猜到他意欲何为。

“殷姮。”陆乩野掌着少女的后腰,笑声问她:“你可欢喜?”

殷乐漪腰肢发软,双腕撑在窗沿上,“……自然是欢喜的。”

陆乩野握住她下巴将她脸转过来,垂首含着她的唇瓣吮吻。这姿势极别扭,殷乐漪身子不由自主的想往前躲,被陆乩野察觉,箍着她腰肢的有力手臂变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