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灰尘,道:“大不了一死,死了倒还解脱。”
听得这话,云知鸢有些牙酸。
最关键的是,云知鸢听这人的语气,似乎还是格外的真情实意。
看来,他是真的心存死志。
这可就不好办了。
然而很快,云知鸢眼珠子一转,她盯着老头子仰头灌酒的喉结,突然笑了起来,“老爷子,你若是真想起,我当然也只能尊重你的想法,不过……”
她故意凑近,笑嘻嘻说道:“死也容易,可救命之恩你是躲不过的,你既然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还救命之恩,那不如等你死后,用你的遗物来抵,怎么样?”
她的话音刚落,老头被呛得剧烈咳嗽,浑浊的眼珠瞪得几乎要凸出来。
他颤巍巍地指着云知鸢骂道:“厚脸皮!世上竟有你这般无赖的女子!”
“这叫两全其美。”云知鸢耸了耸肩,“你求死得偿所愿,可我也不能白救你吧对了,你想选什么死法?投河太脏,悬梁太丑,不如我帮你雇几个乐师,奏着曲儿风风光光地上路?”
“滚滚滚!”老头差点被她给气死。
他抄起酒葫芦作势要砸,却在半空停住,这葫芦若是砸了,最后一口酒也要没了。
他气得不轻,这么多年了来,从来就只有他气别人的份儿,何曾被如此气过?
而且还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年纪轻轻不学好,专会巧取豪夺!”老头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激将法对我没用,今日小老儿我就是不出诊,谁来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