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时若当真战事四起,少不得还需要那些将领带兵出征。

云远山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他现在无比后悔讲云知鸢给接了回来,让云知鸢攀上了庸王也就罢了,那个逆女如今居然还敢借庸王的势来对付自家人!

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若是早知如此,就该让她死在那乡野蛮荒之地!

“微臣不敢。”云远山拱手一拜,也不再辩解了,他在朝堂沉浮多年,自然也是沉得住气的。

于是当下,他又对着云知鸢和燕归尘拱手说道:“王爷恕罪,都是微臣教女无方,这才让王爷受了此等羞辱,微臣日后必定会严正家风。”

燕归尘轻轻咳嗽了两声,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云尚书言重了,本王还不知能活多久,云二小姐的话倒也没有说错。只是本王已然残废,便是再想上战杀敌报国……也是无用了。”

他的声音虽轻,却让云远山不由得一抖,看来这事,并不是那么轻易能够揭过去的。

就在这个时候,云知鸢状若无意得说道:“先前长姐也是因祸从口出,后来才离了京城去祈福,如今二姐姐居然也……”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些疑惑,“有道是再一不再二,可为何两位姐姐都是这般……爹爹,莫不是你平日里在私底下就……所以才会让两位姐姐给学了去?”

“没有的事!”云远山眼睛一瞪,这种话怎么能说出来?这逆女分明是真的想让他丢了乌纱帽啊!

云忆欢也突然聪明了一下,她赶紧说道:“庸王妃,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和爹爹没有关系……”

“哦~”云知鸢拖长了声音,“我也没说有什么关系啊,你们这么急着证明什么?”

她这么一说,云忆欢和云远山就像是被苍蝇噎住了一般。

这时候,皇后也看不下去了,她抬手吩咐道:“云尚书,你该带着人离开了。”

一旁的太监站了出来,对云远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云尚书,奴才送您几位出宫。”

事情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云远山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顶着周围或嘲讽或揶揄的目光转身离开。

胡桂兰和云忆欢两人也赶紧从地上怕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跟了过去。

皇后目光幽幽地看向云知鸢,视线在云知鸢的手腕处挺久了须臾,“庸王妃,如此你可满意了?”

云知鸢也是会顺杆子往上爬的,她笑着说道:“儿媳多谢母后主持公道,若不是母后大公无私,只怕今日儿媳和王爷……”

她擦了擦泛红的眼眶,似真似假地说道:“王爷都这么惨了,居然还有人想要王爷的命,母后,你说说这人心怎么能坏成这般模样呢”

皇后明知道云知鸢说的是云忆欢,然而她看着那双澄澈明朗的眼眸,心里竟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

这让皇后后背发凉,惊出了一身冷汗。

但是皇后心里也清楚,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于是皇后说道:“云二小姐好歹是你的姐姐,她虽心思叵测,但想来也不是真的想要谁的命。”

方才皇后才对云忆欢等人深恶痛绝,可如今面对云知鸢时,她居然还能说出好话来。

云知鸢心里觉得可笑极了,但是这也恰好能证明,在皇后的心里,燕归尘也好,她这个庸王妃也罢,其实都是最末等的选择。

都是可以随时抛弃的草芥。

“好了,别扰了今日赏花的兴致。”皇后对于此事轻拿轻放,她已经责备了云远山等人,于是并不打算再深究。

云知鸢也见好就收,毕竟来日方长嘛。

云忆欢和云妙容那两人都是祸从口出,从前或许能够轻拿轻放,然而如今云知鸢身为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