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也渐渐议论了起来。
眼看着云知鸢真的推着燕归尘要走,皇后下意识道:“站住,本宫让你们走了吗?”
云知鸢泪眼汪汪地回过头来,她二话不说就给皇后跪下了,而后说道:“求母后放过我和王爷吧,王爷如今已经是将死之人了,我们只想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不敢招惹任何人。”
她这一跪,就将皇后高高架起,让皇后下不来台。
“本宫何曾……”皇后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就在这时,一个妙龄女子竟也跪下了,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皇后娘娘,方才的事情臣女都看在眼里,庸王与庸王妃并无错处,他们不该受此大辱啊。”
一看到那女子,皇后只觉得头疼了起来。
“还请皇后娘娘明鉴,庸王曾经征战四方,若无庸王与天下将士抛头颅洒热血,便没有我们如今的安稳日子。”
“求皇后娘娘明鉴……”
三三两两有人跪了下来,虽然人不多,可是她们的身份却让皇后不得不多想。
因为那几人,都出自武将之家。
头一个开头说话的女子甚至还是满门忠烈的威远将军家仅剩的血脉,也正因为如此,那人便破例获封了郡主,封号长宁。
“你们……”皇后闭了闭眼,心头竟有一种失去了掌控的惊慌。
她没想到燕归尘残废多年,居然还能有这样的能耐!
果真是个心腹大患。
而这边的动静太大,已然惊动了皇帝。
“出了什么事?”皇帝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掠过,随口问了一句。
“父皇……”云知鸢泪水汹涌,张口就说,“儿臣斗胆,想求父皇给王爷一条……”
“活路”二字还没说出口,皇后就厉声打断了她的话,“住口!”
云知鸢假装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皇后深呼吸了几口气,给皇帝递去了一个安抚的眼神,而后她又对着云知鸢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区区小事,倒也不必让皇上劳心。”
如此说着,她看向了长宁郡主等人,说道:“你们都先起来吧,本宫方才并不知道实情,如今都已经知晓了,必定会秉公处置。”
于是几人连忙道谢,纷纷起身。
然而这样一来,担心受怕的人就变成了云忆欢。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目露惊恐之色,“我没想到……”
“闭嘴!休要再说!”云远山已经在担心自己的乌纱帽了!
胡桂兰倒是在偷笑,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皇后转过头,脸上的表情虽然柔和,目光却透着阴森,“庸王妃,你也起来吧。这件事你虽然是受了委屈,但若不是你狂悖张扬,与六公主争执,便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闻言,云知鸢偷偷撇嘴,合着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呗?
这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过云知鸢表面上依旧是一副受气包的模样,“母后恕罪,儿媳只是心疼王爷,所以一时心急……”
皇后瞥了她一眼,眸光冰冷。
转过头,皇后又看向云忆欢,她的眼神变得更加的不满,“云二小姐,你咒骂庸王不说,竟还敢对本宫隐瞒实情,你如此心思恶毒,满口谎言,本宫容你不得。”
话音刚落下,云忆欢就差点晕了过去。
云远山还没说话,胡桂兰就说道:“皇后娘娘教训的是,二姑娘性子桀骜,就连我这个做母亲的有时候都管不住……”
“你是当家主母,管不住府中儿女你竟然还有理了?”皇后差点被气笑了。
胡桂兰脸上的幸灾乐祸之色猛然僵住。
“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