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奴才觉得这样不妥,娘娘现在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皇上是您最大的依傍,也是您最大的掣肘,失去皇帝的宠爱,娘娘您和容掌印的性命都岌岌可危。”
洛婴宁侧目看了他一眼,轻轻出了口浊气:
“皇帝是那么好糊弄的吗?他要本宫爱他,这种东西能装出来吗?”
小路思虑片刻说:
“娘娘,奴才直言,您最近不见容掌印,应该会有用。”
洛婴宁盯着他不语。
良久,她点点头:“你让他最近在宫外府邸住,不要在后宫留宿。”
洛婴宁煎熬了两日,直到心绪平静。
日暮。
殷玄半靠在床榻上看奏折,抬头看到洛婴宁抱着一架古琴走进来。
他眉心微蹙,并没有放下手中奏折,低声问道:
“皇后有事吗?”
洛婴宁将古琴放在床榻上,轻声笑道:“陛下,您教臣妾弹琴吧。”
殷玄微微抿唇,神色依然冷淡:
“朕腿伤难忍,弹不了。”
他的语气带着些许傲娇,洛婴宁微微抿唇低笑。
“那好吧,臣妾弹给陛下听,不过陛下可不要笑话臣妾,您就教过臣妾一次而已,臣妾再没摸过琴。”
说罢,她轻巧地上了床,盘膝坐好,将古琴放在膝盖上,勉强弹出几个音节,后面就开始乱来。
殷玄不得不将眼神从奏折转到她身上,卧蚕眉越蹙越紧,最后将奏折一丢:
“好啦好啦,乐师要是这么弹,朕就直接让人拖出去砍头了。”
洛婴宁停下来,娇嗔:“那陛下教臣妾。”
殷玄轻哼,将手臂环到她身前,拿住她的两只手,按住她的手指,缓缓拨动琴弦。
洛婴宁微微侧头看着殷玄,殷玄抬起狭长眸子,斜斜看她:“看什么,当时教你,你可是避之不及。”
“臣妾当时吓得手指都被琴弦划破了。”
洛婴宁将食指竖起来。
殷玄看着她,知道她的意思,勾唇浅笑,握住她的手,轻吻她的指尖,将那指尖轻轻咬在齿间。
洛婴宁咬唇一笑。
琴声杂乱无章,不多时,就被丢在一边。
翌日,殷玄沉沉睡着,洛婴宁醒过来,轻轻将他浓密黑发捋好,给他拉起薄被,又查看了腿上的伤口,便起身沐浴更衣上早朝。
殷玄受伤这些日,洛婴宁开始独自临朝。
朝中一些看不惯女人主政的大臣开始疯传,皇后软禁皇帝,挟天子以令诸侯。
洛婴宁蹙眉看着动荡的朝堂,一拍案桌:
“最近的流言,已经查明是叛军散布,本宫已经让御史中丞监察,凡事散布此流言者,即是叛军的内应,株连九族。”
满朝文武都噤了声,这顶叛军的帽子谁敢戴。
这位年轻皇后虽然只有十八岁,面容娇媚体态纤柔,但是手段强硬狠辣,反对者都被她细细查清楚根系后连根拔起,一并绞杀。
她的追随者也众多,大部分是科举出身的年轻官员,他们没有背景,都对年轻的皇后誓死效忠。
贵族官员们对这些新生力量即恐惧又不屑,还不乏说皇后和他们有桃色关系。
一时间朝堂动荡。
宰相陈君立非常头痛,他来到鑫辉宫。
“婴宁,最近新旧官员的矛盾非常激烈,你还是尽快让皇帝出来主政吧。”
“兄长,这种矛盾一直存在,他们不是因为皇帝没有出来主政,而是本身就对本宫有意见,想让本宫退居后宫。”
洛婴宁微微摇头。
“你打算怎么做?”陈君立看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