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莹润如玉,虽然只是残片,但那雨过天青的韵味和底部一线芝麻钉痕,让他的心狂跳起来这极像是汝窑的瓷片!纵然只是碎片,其价值也远超想象!

他强压激动,捧着这两样东西去找青甜和王师傅。

青甜拿起那枚虎形带钩,指尖感受着冰凉的触感和千年的沉淀,空间传来清晰而古老的嗡鸣。再看那瓷片,虽残,但那抹“天青色等烟雨”的绝美,让她几乎窒息。她抬头看向张春明,小伙子脸上混合着紧张、期待和努力压抑的兴奋,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定和自信。

“甜姐,王师傅,您们看……这两样,对吗?”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王师傅拿起放大镜,对着瓷片反复观看,手指微微发抖,半晌才吐出一口气:“像……太像了……这釉色,这质感……一辈子能上手摸一回,值了!”他又拿起带钩,掂量一下,“战国的,错不了,好东西!”

青甜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那是一种看到璞玉经过打磨终于绽放光彩的欣慰。“春明,这次,你的眼睛真的亮了。”

她没有过多夸赞,但这一句话,足以让张春明所有的委屈、挫败和连日来的辛苦都烟消云散,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赵天禄那边的打压并未停止,反而变本加厉。他们似乎察觉到了张春明策略的改变,开始使更下作的阴招。

第116章 青甜敲山震虎,稚子初长成

张春明在一个老宅收到一对品相不错的红木灯架,谈好了价格,正准备装车。

赵天禄手下那个瘦高个又带着人出现了,硬说这宅子主人也答应卖给他们了,出价更高,非要抢走,甚至推搡张春明。

张春明听说某处有户人家要出手一批旧书,赶过去时,却发现那家人正对着被撕得粉碎的几本线装书哭骂。头天晚上,有人翻墙入院,不为偷窃,专搞破坏。

更恶心的是,琉璃厂附近开始流传关于“青甜物资回收站”的谣言,说他们表面收破烂,实则暗地里走私文物,甚至跟境外勾结;还有的说青甜一个年轻女人做这行,靠的是不光彩的手段,言辞极为龌龊。

这些烂糟事传到青甜耳朵里,她终于蹙起了眉。商业竞争她不怕,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已经触及底线,尤其还牵扯到她的名誉。

她没有再沉默。一个下午,她让姚小六开车,直接去了琉璃厂一带,找到了赵天禄那间不大的门面。

赵天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绸褂,手里盘着俩核桃,眼神精明中带着油滑。见青甜进来,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个传说中的女人会直接找上门,而且气质如此出众,完全不像他想象中收破烂的。

“哟,这位……就是青老板?稀客稀客!”赵天禄皮笑肉不笑地起身。

青甜没坐,目光平静地扫过店里博古架上那些真假参半的玩意儿,开门见山:“赵老板,我是青甜。今天来,是想问问,你手下的人三番五次找我伙计的麻烦,还在外面散播些不干不净的话,是什么意思?”

赵天禄干笑两声:“青老板这话说的,生意各做各的,手下人不懂事,也许有点摩擦,怎么能怪我呢?至于谣言,这四九城大了,嘴杂,我可管不住。”

青甜微微一笑,那笑容却没什么温度:“赵老板,明人不说暗话。收老物件,各凭眼力和缘分。这行当水深,但再深,也得讲个规矩,不能坏了行里的名声。你抢你的生意,我收我的‘破烂’,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她顿了顿,声音稍稍压低,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我青甜既然敢做这行,就不怕事。有些手段,上不得台面,用多了,容易反噬。真闹到不可开交,对谁都没好处。你说是不是?”

她的话点到即止,没有威胁,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