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你来了!”
甩甩手上的水,忙把人往屋里请,并道:“爸,你看谁来了!”
沈育德闻声从屋里出来,一看门口的人,又惊又喜:“墨白!哎呀!是墨白啊!听说你去羊城了?怎么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江墨白也是又惊又喜,笑着走进来:“沈伯伯!你也从农场出来了?!太好了,这下静姝一块心病总算是放下了。”
“这是你们新买的房子吗?真好啊,我先找到你们店里,他们告诉我,你们在这,可让我好找!”
说着话,他的目光越过沈育德沈静姝已经从屋里出来了。
看到她苍白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江墨白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静姝……”他快步走上前,声音都放轻了,“你……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墨白……”沈静姝两眼含泪,哽咽着说不出话。
沈育德在旁边叹着气道:“别提了,流产了,进去吧,我慢慢跟你说。”
进了屋,沈育德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大概说了说。
江墨白心疼坏了,坐在沈静姝旁边说长道短。
蒋伯封看着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沈静姝看着江墨白,眼圈红彤彤的,像是见到了可以依靠的亲人,哽咽着道:“我每天都在想,他出生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当初生聪聪的时候,条件不好,现在好不容易有条件了,怎么反倒保不住了……”
江墨白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你千万别这么,你还是要保重身体,小宝宝只是重新回到天上了,等你再要孩子,他还会回来看你的。”
他语气里的熟稔和自然,那种毫不掩饰的关切,像一根根刺扎在蒋伯封心上。
他站在一旁,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外人。
江墨白不愧是跟沈静姝从小一起长大的,很是了解她,每一句话都说在她心坎里。
沈静姝虽然回应不多,但明显精神了些,不再像之前那么死气沉沉了。
蒋伯封看着这一切,心里五味杂陈,既感谢江墨白能让静姝稍微开朗点,又因为他和静姝之间那种旁人插不进去的默契而感到酸涩和不安。
晚上,蒋伯封留江墨白吃饭。
饭桌上,江墨白说起他在羊城的生意,虽然还是替别人打工,但已经攒了些本钱,等来年,或者后年,就要自己单干了。
“静姝,”江墨白看向她,语气认真起来,“你那个店,以后有什么打算?要是还想开,南边现在有些新款式的料子和样子,便宜又时髦,我或许能帮上点忙。”
沈静姝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眼神黯淡下去:“店……以后再说吧。”
失去孩子的打击太大,她暂时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蒋伯封连忙说:“谢谢江同志好意,静姝现在身体最要紧,店的事不着急。”
江墨白看了蒋伯封一眼,点点头:“也是,养好身体最重要。”
但他又转向沈静姝,声音温和却带着鼓励,“不过静姝,我知道你的脾气,你为这个店投入了多少心血,我当初都是看在眼里的,等你好利索了,还是要打起精神来,千万别灰心!有啥难处,跟我说。”
他的话,让沈静姝的心泛起一丝丝涟漪。
她轻轻“嗯”了一声,没再多说。
吃过饭,江墨白起身告辞,说在招待所开了房间。
沈静姝让蒋伯封去送送。
送到院门口,江墨白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蒋伯封,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语气也变得冷硬许多。
“蒋伯封,有些话,我本来不该说。但看着静姝现在这个样子,我不得不开口了。”
“当初,我是知道静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