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他粗粝指尖轻轻擦过她耳垂。
晚宁像被电流击中,猛得一颤。温热指腹并不光滑,好似布满了大大小小伤疤,此刻揉搓着她柔软耳垂,粗粝与柔软碰撞,让她心脏猛缩。
这亲昵的动作,早就被封印了,如今这般……她僵硬别开头,看见他眼底朦胧的酒意和某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像蒙着雾的深潭。
“哥……”,她声音发颤,“你喝醉了。”
他没接话,目光专注她耳垂,指腹还停留在那团柔软皮肤上。
“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他忽然开口,施恩似的。
晚宁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突然好心,弥补她母亲玉镯易主她人?她不可置信又看向他眼睛,一样幽深晦暗,却没有平日的狠戾,更多的是酒后的茫然,还有一丝柔软。
应该不是搞钓鱼执法。
她攥紧被子,小心翼翼开口道:“下星期院里要去西北采风两星期,我不能再找借口不去了,而且是院级重点项目,算学分……”
她声音越来越小,语速却越来越快,像怕被打断,“我保证,老老实实跟着老师走,每天主动报备行踪。”
他目不转睛盯着她,把她的慌乱和试探尽收眼底。晚宁见他不回复,懊悔又掉在了他服从性测试的陷阱里,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可以。”他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让她意外。
晚宁愣住了,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江凌聿绝不允许她超出他掌控范围,要求单独远行,是踩他红灯区。没想到,他这次居然这么顺利就答应了。
欣喜刚冒头,她就看到他目光一直落在自己嘴唇上,那眼神不再是酒后的迷茫,而是恢复了惯有的侵略性,像捕食者盯着自己的猎物。
晚宁瞬间明白了,江凌聿也从不会做赔本买卖。
心脏猛然沉了下去,她咬咬牙,在他视线压迫下,慢慢凑过去,闭着眼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触感微凉,带着淡淡酒气。
还没退开,手腕忽然被他攥住。江凌聿猛得将她拽进怀里,另一只手扣住她后颈,不容抗拒的吻了下来。
这个吻带着浓重的酒气和失控的力道,想要把她揉碎了吞下去。他唇舌强势撬开她牙关,带着掠夺性的侵略,逼得她节节后退,脊柱靠在床头板上。
她被困在他怀里,周围全是他的气息,窒息的压迫感让她觉得像溺水,每一次呼吸都被夺走。在她马上窒息时,他微微松开她一点,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唇瓣上,眼神依旧晦暗不明。
她大口喘息,以为结束了,下一秒,又被更重的力道肆意掠夺,直至她再一次因缺氧而晕晕乎乎,才又松开她一丝。
如此反复多次,江凌聿才真正停下来。
两人唇瓣红肿,上面还沾着不知谁的血,齿间血腥味依旧充斥。
晚宁瘫软在他怀里,寻找着呼吸的频率,内心却拉起警报,防备着江凌聿惯常的下一步。
但这次他只是喘着气,指腹还掐在她后颈,轻轻摩挲。沉重呼吸落在她锁骨,没有了平日的冷硬,倒像个被酒意揉碎了棱角的兽。
估计是那会在储藏间已经发泄过,又或者他喝多了,没有精力再继续,不管怎样,对于晚宁来说,都是好事。
“睡吧,明早送你去学校。”江凌聿声音难得温柔。
直到他离开,晚宁还心乱如麻,要不是嘴唇肿痛,周身还残留着江凌聿的气息,她甚至怀疑,刚才的一切,是不是梦。
今晚的江凌聿,好说话,不纵欲,甚至还有点柔情,太诡异。
她内心有些隐隐担忧,不知会不会又是江凌聿的圈套。
但这次能脱离他两个星期,心底涌起难以名状的期待,还有丝丝对未知的忐忑。她望着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