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明明很累，却久久不能入睡。

江凌聿回到房间，靠坐在椅子上，他扯松领带，无力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抽屉被他猛然拉开，里面躺着一个丝绒盒子，他看了两眼，没打开，又重新将抽屉上锁。

第二天一早的江家餐桌上，江云铮和江凌聿一如既往端着咖啡看时事新闻，偌大的餐厅静得只有杯盏瓷器轻微的碰撞声。

晚宁低头舀着粥，慢条斯理吃着，心里却恨自己的嘴为什么不能吞得快一点。

江云铮轻放下手中咖啡杯，目光对上晚宁，“晚宁，昨天拍卖会我给你拍了对珍珠耳坠，质地很好，很衬你，一会去我书房拿给你。”

晚宁乖巧微笑，声音清甜：“谢谢江伯伯，让您破费了。”

“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不要生分了。”江云铮慈爱笑着。

“对了，”江云铮转向一直一言不发的江凌聿，“凌聿，昨天你应该也拍了一些东西，有送晚宁的吗？”

晚宁心里猛得一颤，握着勺子的手指尖发凉，整个人都是僵滞的。

江凌聿眼皮都没抬，冷冷回应：“没有。”

江云铮目光陡然锐利下来，面容紧绷，“你就是这么对你妹妹的？你江总什么时候经济紧张到连个礼物都买不起？”

江凌聿抬眸，头顶白光又为他增添了几分凌厉，他视线扫过晚宁，又对上江云铮，开口是冷得淬了冰一样的话：“不是买不起。”

晚宁脸色煞白，江凌聿的后半句不言而喻，“不是买不起，只是不想买。她这个寄生虫，不配！”

江云铮鼻翼轻轻抖动，脸色难看得要命，仿佛瞬间就能爆发，开口声音却冷静了下来：“注意做事分寸！”

像是数九寒冬被从水里捞出来的鱼，晚宁喉咙里卡着的粥都像是冰碴，吞不得，咽不下，呼吸都带着寒意。

江云铮转而又面向晚宁，语气依旧浑厚有力：“晚宁，跟我来书房吧。”

晚宁点点头，放下手中餐具，眼眸一直垂着，没看江凌聿，轻手轻脚跟在陆维康身后。

待到餐厅只剩一人，一声刀叉重重摔在桌面上的声音猝然响起，餐刀里倒映的，是一张硬朗紧绷到极致的脸。

第5章 就算把你送人，也是我送

檀木香气弥漫的书房里，晚宁局促站在江云铮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