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皱眉:“胡说八道什么。我和她从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还有,我从来没把你当成过保姆,你做得不如人家。”
白宣月瞪着商陆,半晌才翻了个白眼,转身往门外走。
“你去哪里?”商陆只能找到白宣月一个人帮他擦洗身体,找个其他男人倒不如他自己来。
向来知道白宣月不会拒绝自己的请求,她偶尔会毒舌几句逞口舌之快,但该做的事都会做。
“去花园里找几只蚂蚁,把它们偷偷放进你的衣服里!”白宣月上次赌气把商陆的东西全打包扔了,真要帮他洗澡还要再找条毛巾出来。
看到白宣月手里的毛巾,商陆张了张口,被白宣月白了一眼堵回去:“不要挑三拣四,没有你常用的牌子,将就用。洗漱用品也都是我的,爱用不用。实在嫌弃就出门左拐,去找体贴细致的瑶瑶。”
“……”商陆等白宣月发泄完才开口,“我什么话都没说。”
“是是是,是我小心眼。”睥睨着眼前的伤者,白宣月四年来头一次燃起气势,“衣服脱了。”
看着他向她欢快地打招呼,白宣月沉默了。
“也不至于这么彻底。”忍不住又瞄了一眼,她刚刚还汹汹的气势瞬间烟消云散,“这也要擦吗?”
“不然?”商陆尾音上扬,带了点恶趣味的兴致。
啪一下把手中一条毛巾砸过去,痛得商陆嘶了声:“你不用了?”
“闭嘴。”白宣月拿了条新的毛巾打开水龙头,重新浸湿温水,“你自己擦,又不是两条胳膊都废了。”
过来时,毛巾被商陆扔在旁边,白宣月立在他跟前,仰头命令:“低头,帮你擦脸。”
“啪!”湿毛巾打在脸上的动静清脆明显,白宣月泄愤似的把毛巾直直拍在商陆的脸上。
因为要帮他擦洗,毛巾湿哒哒地不挤都会滴水,重重拍在他的面门,糊住口鼻。
被水浸满,毛巾又被白宣月叠了几折,根本没什么空隙能让空气进入他的鼻腔。
商陆刚要伸手去推,白宣月立刻制止:“别乱动,小心伤到你那条胳膊。”
他怎么可能会听她的,那只好手已经覆在她的手上,要把毛巾取下。
白宣月加重了力道:“昨天你把我按在洗手台上冲水的时候没想过我会难受,憋会儿气算什么?”
他动作微顿,手上的力道减轻。
毛巾盖住他大半张脸,只剩两只眼睛与她两相凝望。
她是为了昨天他的失态惩罚他,不痛不痒的惩罚,商陆任由她按着毛巾,不知她的眼睛里都有什么。
憋气到了极限,商陆的头略微后仰了个角度,空气便从缝隙中争先恐后地冲进来。
他蔑然轻笑,顺势扯掉白宣月的手,整个人向前,将她压在浴室的瓷砖上,吻上她莹润嫣红的唇。
商陆的吻和他的工作风格一样,雷厉风行横冲直撞。
只不过工作中的他尚且有理智,现在的没有。
刚刚的窒息感他通过这个吻还给白宣月,一寸一寸掠夺她口中的空气。
白宣月求生地拍打他,不小心拍在他的胳膊处,痛感袭来,商陆才松开她。
她身形瘦,一只胳膊就能把她托得稳稳当当。
她挥落商陆的手,靠在墙壁上调整呼吸,心跳紊乱如擂鼓,没好气地瞪了商陆一眼。
因为他的作祟,白宣月的唇略有些红肿,双眸水润,连瞪他那一下都添上羞怯,带了几分媚气。
长剑指月。
白宣月把人丢在浴室,折身出去拿东西。
“穿上,不然自己擦。”
毛巾已经凉了,她重新用温热的水洗过,帮他擦洗。
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