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包里的玉镯,冰凉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悄然漫了上来。
司机已经来接他们了,车子驶入庄园时,暮色正降临。
花栀看着熟悉的主楼轮廓,指尖蜷缩起来。
司机刚停稳车,管家已候在门前。
谢承寒先下车,绕到另一侧替她拉开车门,掌心虚虚护在她头顶。
花栀低头避开,自己扶着车门边缘下车,动作里带着微微的抵触。
“进去吧。”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听不出情绪。
花栀没回头,径直往里走。
客厅里的吊灯亮着,她换了鞋刚要上楼,谢承寒忽然开口:“把镯子戴上。”
她脚步一顿,后背绷紧:“我不想戴。”
“奶奶给的。”他走近几步,气息覆在她颈后,带着压迫感,“你想让她不高兴?”
花栀转过身,抬眼望他,眼里有清晰的抗拒:“谢承寒,这是你的圈套吗?用老太太逼我接受这些?”
他的目光沉了沉,伸手从她包里拿出锦盒,打开后取出玉镯,不由分说握住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温热,力道却不容挣脱,冰凉的玉面贴上她的皮肤时,花栀想抽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戴好。”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惯有的强势,“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玉镯被扣进腕间的瞬间,花栀的指尖都在发颤。
她看着他收回手,指腹似乎还残留着玉镯的凉意,心里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屈辱。
“我回房了。”她转身就往楼梯走,脚步快得像在逃。
谢承寒没拦她,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
客厅里的寂静漫上来,他拿起桌上的水杯,指尖碰到杯壁时,才发现自己的手也有些发紧。
楼上卧室里,花栀坐在床边,盯着腕上的玉镯发呆。
莹白的玉面映着她的影子,她用力想把它褪下来,玉镯却卡在手腕处,怎么也弄不下来,反而勒出一圈红痕。
门被推开时,她正红着眼眶较劲。
谢承寒走进来,看到她手腕上的红痕,眉头瞬间拧起,几步上前按住她的手:“别胡闹。”
“放开我。”花栀不太开心,“谢承寒,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喜欢你,也不想待在这里,更不要这些东西。”
他没说话,只是拿过润肤露,挤在掌心搓热后,轻轻覆在她的腕间揉按。
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皮肤,力道很轻,却让她动弹不得。
红痕渐渐消了些,他才停下动作,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语气低沉:“花栀,别想着逃。”
“你……”
“在这里住下,戴着它,”他打断她,目光落在玉镯上,又抬眼看向她,“安分点,对我们都好。”
说完,他松开手,转身走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花栀看着紧闭的房门,忽然泄了气,瘫坐在床上。
花栀坐在床边,摸着腕上的玉镯,心里堵得慌。
在南城老宅时,对他没这么反感,甚至有过片刻的松弛。
可一回到这庄园,他的气息、他的存在,都让她浑身难受。
她知道,是这里的环境,让她本能地抗拒起来。
第六十六章 想出去?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庄园里的路灯次第亮起,暖黄的光在草坪上晕开一片。
花栀站在窗边,看着楼下那道熟悉的身影。
谢承寒不知何时站在了庭院里,背对着主楼,手里夹着支烟,火光在暮色里明明灭灭。
她有些反感地蹙眉,但是也没多看,转身回到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