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下眉,眼底漫出几分自得。

蒋辞这种角色,果然连跟他搭话的底气都没有。

他收起手机,转身看向沙发上的花栀。

灯光落在她脸上,睫毛长长的,像两把小扇子。

睡着时倒乖顺,没了白日里的疏离和倔强,唇瓣抿着,透着点无意识的委屈。

他伸手,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细腻的触感让他心头一动。

往下是纤细的肩颈,睡衣领口松垮,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腰肢在布料下若隐若现,曲线勾人得很。

他低笑一声,心里那点因她不听话而起的烦躁淡了不少。

是不听话,像只炸毛的猫,总想着往外跑。

但又怎么样呢?

他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这么美的人,这么好的身段,留在身边,就算偶尔闹点小脾气,当小宠物一样惯着,也没什么不好。

反正,她哪儿也去不了。

谢承寒的指尖还停留在花栀的发梢,动作却顿住了。

刚才那点自得渐渐淡下去,心里莫名窜出些烦躁。

他低头看着她,目光沉了沉。

是不是……太宠她了?

他想起每次她红着眼指责他时,自己总会忍不住跟她吵,争得面红耳赤,活像个被戳中痛处的普通男人。

哪还有半分平时在商场上的冷静自持?

就是因为这样吧。她才敢一次次跟他犟,才不把他的话当回事,甚至还想着跑。

谢承寒收回手,指腹在空气中虚握了一下。

或许,是该换种方式了。

对付这种不听话的女人,光给甜头没用,得让她知道怕。

他看着花栀依旧蹙着的眉,眼神冷了几分。

等她醒了,该让她明白,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谢承寒的目光从花栀蹙着的眉峰移开,落在她紧抿的唇上。

指尖在空气中悬了悬,忽然有了主意。

他想起花栀偶尔提起父母时,语气里那点不易察觉的柔软。

谢承寒直起身,理了理衬衫袖口,眼底的冷意里掺了些算计。

等她醒了,就说要去拜访她父母。

他甚至能想象出她听到这话时的反应。

肯定会炸毛,会红着眼跟他吵,说他卑鄙,说他不该惊动长辈。

那又怎样?

谢承寒低头瞥了眼沙发上依旧沉睡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

她要是听话,乖乖跟着去,陪他演好这场女婿上门的戏,自然什么事都没有。

可她要是敢犟,敢说一个“不”字。

他有的是办法让她懂事。

比如,让人匿名寄些捕风捉影的证据到她父母学校的纪委,说老两口利用教师身份收受家长贿赂,哪怕最后查无实据,那摊在台面上的质疑也足够让一辈子清清白白的人抬不起头。

又或者,找些过去被她父母教过、如今混得不如意的学生,暗中挑唆他们去学校闹,哭诉“当年被老师针对才耽误了前程”。

除此之外,还有好多好多。

这些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却足够让她掂量掂量,不听话的代价。

他要让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她的软肋,捏在他手里。

她的家人,她的顾忌,都能让她低头。

第二天,花栀醒来时,头痛得厉害。

她坐在床边缓了很久,才慢吞吞地下楼。

餐厅里,谢承寒已经坐在餐桌前。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衬得他侧脸轮廓分明,却没什么温度。

李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