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栀立刻给母亲打了电话,声音带着急不可耐:“妈妈,教室的事查到了,是聂伦干的,有证据。”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过了几秒才传来母亲拔高的声音:“聂伦?怎么会是他!”
紧接着是父亲沉下去的嗓音,透着难以置信的痛意:“当年就算掰了,也犯不着毁人家教室……这人心怎么变得这么狠。”
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难怪学校查不出,他以前在后勤待过,哪条路好躲监控门儿清……”
两人在那头絮絮叨叨,震惊里裹着失望。
母亲忽然顿住:“阿栀,你咋查到的?学校都说没线索。”
花栀捏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含糊道:“……托认识的人帮忙问的。”
父母没再细问,只忙着说“太好了”“总算能睡个好觉了”,语气里的愁云散了大半。
挂了电话,花栀盯着屏幕,犹豫半天,还是发了“谢谢”过去。
谢承寒回得很快:“嗯。”
花栀看着那字,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滋味。
之前她偷偷猜是他搞的鬼,还暗自提防,现在想来真是小人之心。
不管他目的是什么,确实帮了父母大忙。
她重新打字:“之前……对不起,我不该乱猜你。”
消息发出去,楼下书房的谢承寒正看着手机。
他指尖划过屏幕上的“对不起”,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眼底却一片深沉。
他放下手机,指尖敲了敲桌面,心里无声地笑。
这小姑娘还是太年轻,还真信了?
这么容易就放下戒心,倒省了他不少功夫。
稚嫩的女孩啊,真是可爱。
花栀等了会儿没收到回复,只当他不计较,轻轻松了口气。
她此刻的心情,一半是卸下重担的轻松,一半是对未来的茫然无措。
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眼前总晃过蒋辞错愕的脸。
他那么信任她,可她连一句正当的解释都没说就被谢承寒带走,连分手都是用行李箱宣告的。
心口像被什么堵住,又闷又疼。
她以后怎么跟蒋辞交代呢?那句迟来的“对不起”,他还会想听吗?
更头疼的是父母。
他们刚放下教室的事,要是知道她突然和蒋辞分了手,还被带到这个陌生的庄园,肯定要急疯。
该怎么说?说自己被人逼着离开?他们只会更担心。
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他们总会知道自己跟蒋辞分手了……
花栀这一天都没有出门,不是她不愿意,是谢承寒不愿意。
她下午本来想出门去旗袍店工作的,佣人却把她拦着,并说,没有谢承寒的允许,她不能出门。
花栀:……我请问呢,我是违法人员吗?
当时花栀气得指尖发颤,胸口起伏着:“我去店里拿些布料和工具,明天还有客户要取旗袍。”
佣人低着头,语气却很坚持:“先生交代过,您要什么可以让管家去准备,您不能亲自出去。”
“我的工作要自己盯着!”花栀提高了声音,“他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这是非法拘禁!”
佣人只是重复:“请您不要为难我们,先生回来会不高兴的。”
花栀看着对方油盐不进的样子,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算了算了,都是打工人。
她转身回了卧室,用力关上房门,后背抵着门板滑坐下去。
他用父母的事拿捏她,用所谓的“保护”圈住她,连出门工作的权利都要剥夺。
还真是个暴君!
花栀看着脚下华美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