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抹了把脸,指尖湿凉。以后要在这里画图,在这里吃饭,对着那个步步紧逼的人强装平静。

就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明明心里在流血,却连呜咽都要藏着。

她靠着门板滑坐下去,膝盖抵着胸口,泪水流个不停。

哭累了,花栀扶着墙站起身,膝盖还有些发软。

太累了,她现在只想洗个澡。

独立卫浴铺着米白色瓷砖,她拧开浴缸龙头,热水哗哗淌着,很快在空气中蒸出朦胧的水汽。

脱了衣服迈进浴缸时,温水漫过腰腹,紧绷的神经才渐渐舒展。

她往水里加了些自带的浴盐,淡淡的蜜桃果香混着水汽散开。

刚才哭了太久,眼眶还红着,像浸了水的樱桃。

水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滑,流过纤细的脖颈,没入锁骨窝那道浅浅的沟壑里。

她的肩膀圆润,腰肢却收得恰到好处,往下是被温水衬得更显白皙的肌肤,在暖黄灯光照耀下像上好的羊脂玉。

洗到指尖发皱才起身,花栀裹了条长及膝盖的浴巾,领口松松垮垮系着,走路时浴巾下摆轻轻扫过小腿。

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背后,发梢滴着水,顺着肩头滑下去,在浴巾上映出一片湿痕。

痒痒的,不太舒服。

好巧不巧,刚走到卧室中央,门就被推开了。

谢承寒站在门口,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半秒,转身进浴室拿了吹风机。“过来坐。”

他声音比刚才柔和些,指了指梳妆台前的椅子。

花栀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坐下。

“你怎么知道我要洗澡?”她有点惊讶。

“猜到的。”谢承寒彬彬有礼地回答。

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暖风裹着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的手指穿过发丝,偶尔碰到她的后颈,微凉的指尖让她轻轻瑟缩。

镜子里映出他低头的模样,而她的脖颈在暖光下更显纤长,耳垂红得像染了胭脂。

浴巾领口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敞开,露出胸口细腻的肌肤,雪白中透着水汽熏出的薄红,丰腴的曲线在松垮的浴巾下若隐若现。

她的皮肤真白,好像很容易留下痕迹。

谢承寒的指尖顿了顿,目光落在镜中那片晃眼的雪白上,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吹风机的风速不知不觉调小了些。

第三十二章 用别的来报答我

吹风机的暖风停了,谢承寒放下机器,只说句“早点休息”便转身往外走。

花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紧绷的身体才骤然松懈。

刚才她一直捏紧浴巾的边缘,指腹都掐出了红印,生怕他会留下,会提出那些让她恐惧的要求。

还好,他没有。

……

第二天,花栀下楼后,发现谢承寒不在。

“谢承寒呢?”花栀问昨天见过的保姆。

“谢先生昨天晚上去公司了。”保姆和善地回答。

“谢谢您了,不知道怎么称呼?”花栀笑得温柔。

保姆看见她的笑,平白增添了几分好感。

看着是个好相处的,她想。

“花小姐,你可以叫我李姨。”

……

手机震了震,是谢承寒发来的消息,附带一个文件。

她点开,里面是父母教室被砸的调查结果:监控截图里的人影看着有些眼熟,文件里写着这个人叫聂伦,还有他和人商量报复的聊天记录。

花栀愣住了。

聂伦?她有点印象,是父母以前提过的朋友,后来好像闹翻了,具体缘由她从没细问。

没想到这件事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