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寒握着刀叉的手顿了顿,他看着花栀慌乱道歉的样子,眼底的柔和淡了几分,“没关系。他很支持你的工作?”
花栀指尖蜷缩起来,指腹抵着微凉的桌面,小声点头:“嗯,他一直很支持我。大学时我在宿舍缝旗袍,他就帮我搬布料,后来开店,他跑遍全城帮我找合适的铺面……”
她说话时声音很轻,眼底漾着浅浅的笑意,“我们大二就在一起了,到现在已经五年了。”
五年。
听到这两个字,谢承寒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刻意不去想他们在一起多久,直到此刻听她带着幸福的语气说出来,才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突兀。
那五年里,她为另一个人笑,为另一个人坚持梦想。
那些都是他从未参与的时光。
他垂下眼帘,掩去眸底翻涌的嫉妒 ,再抬眼时已恢复惯常的淡漠,只是声音冷了几分:“是吗。”
花栀没察觉到他语气里的紧绷,还沉浸在回忆里,小声补充道:“他说等我店里稳定了,我们就……”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停住,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低下头,“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的。”
谢承寒没说话,只是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慢条斯理,却透着一股压抑的低气压。
他看着花栀眼底未褪的幸福,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闷得发疼,那些嫉妒和不甘,在此刻汹涌奔腾。
餐厅里的低气压凝滞了片刻,谢承寒垂着眼帘,指节抵着眉心。
花栀看不见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只觉得空气里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直到她紧张得指尖发凉时,他忽然抬起头,眼底的阴翳已尽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笑意。
“五年又怎样。”他轻嗤一声,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目光落在花栀紧绷的侧脸上,“现在坐在我对面吃饭的人,是你。”
花栀被他直白的话语惊得一颤,握着筷子的手更紧了。
谢承寒却像是没看见她的抗拒,自顾自地继续说:“这庄园空着也是空着,你搬来住吧。房间我让佣人收拾好了,朝南的,采光好,适合你画图。”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花栀见他又提到这件事,内心不愿。
“谢承寒,我住自己的出租屋就好,离店里近,比较方便。”她语速飞快地找着借口,心里却清楚,他决定的事,从来由不得她反驳。
“不方便。”谢承寒打断她,指尖敲了敲桌面,“你那出租屋就是个老破小,有什么好的?”
他专门找人盯着花栀和蒋辞的,所以自然知道二人现在住在哪里,房子怎么样。
“我习惯了……”花栀小声辩解。
那间小出租屋虽然简陋,却是她和蒋辞一点点布置起来的,而且和谢承寒一起住,实在是恐怖。
谢承寒却不吃她这套软的,眉梢微挑,语气里添了几分冷意:“没得商量。”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的烦躁忽然被一种奇异的快感取代。
她越不情愿,他就越想把她圈在身边,让她清楚地知道,谁才是她现在该依赖的人。
“明天我去你父母家接你,顺便跟他们打个招呼。”
花栀脸色瞬间白了,“不要!谢先生,求你别去打扰他们……”
谢承寒看着她急得快要掉眼泪的样子,眼底的笑意却更深了,带着几分恶劣的纵容:“那就乖乖搬过来。”
他俯身靠近她,声音压低,带着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选一个。”
花栀咬着下唇,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