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寒看着她这副隐忍的模样，眉头皱得更紧，语气却莫名软了半分，只是那占有欲藏不住：“我要你留在我身边。”

他伸手想去碰她的脸，被她偏头躲开，指尖落了空，不悦瞬间又爬回眼底，“别逼我用更难看的手段。”

花栀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只剩一片疲惫：“你这样……和绑架有什么区别？”

“随你怎么想。”他转过身，背对着她整理袖口，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冷硬，“昨天给了你时间考虑，我现在就要答案。”

花栀眼底是压不住的嘲讽，声音轻得像叹息：“你给过我考虑的余地吗？说考虑，不过是逼着我点头罢了。”

她深吸一口气，说出自己的底线，“要我留下可以，像金丝雀一样被你圈着也行，但我不做第三者。”

谢承寒闻言，嘴角竟勾起抹浅淡的弧度，语气竟然带着轻松：“放心。”

他从口袋里摸出份文件扔在桌上，封皮上“离婚协议”四个字格外刺眼，“我和井媛早就离了。”

这份离婚协议他早就准备好了。

谢承寒知道，花栀是个好女孩，三观正，不可能当三，并且他也舍不得花栀当三。

他上前一步，指尖轻佻地划过她的下巴，语气里带着邀功般的意味，“你看，为了你，我连婚都离了。”

第二十七章 哭什么？

花栀的视线在离婚协议上顿了两秒，才慢慢抬眼看向他。

没有预想中的激动，眼底甚至连波澜都淡得像一汪静水。

“哦。”她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平得听不出情绪。

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目光落在他脸上，“离了就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往后退了半步，拉开恰到好处的距离，语气里没什么嘲讽，却带着一种疏离的清醒：“谢承寒，你离婚是你的事，别往我身上揽。我要的从来不是你用婚姻换来的‘资格’，是你从一开始就该懂的分寸。”

她垂眼扫过桌上的协议，指尖没碰，只是轻声说：“收起吧，我不看这个。留不留下，和这张纸没关系。”

谢承寒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眼底那点刻意装出来的轻松倏地消散了。

他盯着花栀那张平静无波的脸，“没关系？”他重复着这三个字，尾音被拖得有些长。

下一秒，他忽然上前一步，猛地攥住她刚收回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他俯身凑近，鼻尖几乎要蹭到她的脸颊，眼底的温柔彻底褪去，翻涌着偏执的暗潮：“怎么会没关系？”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我为你离婚，你就该高兴，该依赖我，该像以前那样看着我……你怎么能这么平静？”

指尖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谢承寒的眼神里淬着疯狂的占有欲：“阿栀，你不能对我这么冷淡。你看，我给你名分了，你为什么还不笑？”

他忽然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病态的满足：“是不是还不够？没关系，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但你不能这样看着我，像看着陌生人一样……”

“你得记住，你只能是我的，从你答应留下的那一刻起，就只能是我的。”

谢承寒松开她的手，转而摸向她的手机。

屏幕壁纸是蒋辞和她的合照，谢承寒看着二人年轻的面孔，眸色深了深。

不过没关系，以后他会和阿栀拍很多很多合照。

有他们的，还有他们和孩子的。

对的，他还要和花栀生很多孩子。

就像她一样温柔可爱。

谢承寒把手机塞进她手里，指尖按着她的指节，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打吧。说你以后不会再联系他了。”

花栀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