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开心,雪一直没有停,我们还去看了极光。”白诗瑶又向壁炉靠近了一些,让融融暖意包裹全身,“少钦居然说我滑雪的样子像企鹅,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花栀笑了起来,“他那明明是担心你摔倒,嘴上却不肯让步。你们那儿现在还很冷吗?”
“外面冷,屋子里却很暖和。”白诗瑶将散落额前的几缕头发拨开,“小瑾今天听话吗?有没有闹脾气?”
“很乖的。”花栀的声调明显柔和许多,“早上喝完奶就自己玩积木了,刚才哄了一会儿,现在正乖乖咬着牙胶呢。”
“真好。”白诗瑶想起上次视频时,花若瑾摇晃着拨浪鼓那高兴的模样。
“时间过得太快了,刚出生时那么小一点,现在都已经一岁多了,能自己站起来了吧?”
“岂止是站,早就满屋子跑啦。”花栀的笑意愈发明显,“等你们回来,怕是要能小步跑了。”
“那我们可得快点回去才行。”白诗瑶唇角扬起,“我给她带了礼物,这儿有手工做的小木马,特别精巧。”
“她现在见什么都想啃,你带这个回来,恐怕第一关就是她的口水。”花栀稍顿了顿,“你们还计划玩几天?”
“大概三四天吧,还想去卑尔根看看峡湾。”白诗瑶望向正在厨房倒水的严少钦,他恰在这时回过头,与她相视而笑。
“信号好像不太稳定,回去再和你慢慢聊。”
“好,你们玩得尽兴,注意安全。”
“知道啦,表嫂再见。”
结束通话,白诗瑶将手机放在地毯上。严少钦端着两杯温水走来,递给她一杯。“和表嫂聊了什么,这么开心?”
“聊小瑾呢,”她接过水喝了一口,“表嫂说她已经能自己站稳了,等我们回去,说不定都会叫我们了。”
严少钦在她身边坐下,“那回去得准备个红包。”
“当然。”白诗瑶轻轻将头靠向他肩膀。壁炉中的火焰噼啪低语,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微微摇曳。
跃动的火光中,白诗瑶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小瑾周岁宴我们没能参加,这次得补一份像样的礼物。”
严少钦表示同意,“你刚才提到手工木马,她应该会很喜欢。”
他拿过一旁的毛毯盖在她膝上,“别离火太近,小心烫到。”
白诗瑶稍稍挪远一些,“表嫂说她现在什么都往嘴里放,木马要是被啃坏了可怎么办?”
“那就再买一个。”他语气寻常,仿佛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或者选个更耐啃的材质。”
她忍不住笑起来,“哪有这么惯着孩子的。”虽然这样说着,眼中却漾开温暖的光彩。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又落了下来,这次是细密的雪粉,被风卷起,如同雾气般弥漫开来。
白诗瑶起身走到窗边,玻璃上凝结了一层薄霜,她用手指在上面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明天去卑尔根,要不要加一件厚外套?”严少钦走过来站在她身旁,“那边靠海,风可能会更急一些。”
“好,我把长款羽绒服带上。”她转过头问他,“你呢?你的冲锋衣够不够暖和?”
“够的。”他抬手拂去她发梢沾上的一点霜粒,“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回到卧室,白诗瑶打开行李箱整理衣物,严少钦则在旁边收拾明天需要的证件。
她从箱底翻出一条红色围巾,是出发前花栀亲手织给她的,说是应圣诞的景。
“你看这条,表嫂织的,是不是很暖和?”她把围巾在颈间绕了一圈,朝他走近几步。
严少抬眼,目光掠过她颈间那一抹红色,“很衬你。”
她笑了笑,将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