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瑶屏住呼吸，向严少钦靠近。

他握住她的手，觉出几分凉意，便用双手拢住。

绿光渐亮，间或有明亮的光点流转于夜幕之中。

四周传来低低的惊叹，她却静默不语，只是凝望，直到那光芒逐渐淡去，没入夜色。

“看到了。”她低声说，转脸时睫毛沾了些许冰霜。

严少钦为她轻轻拭去，“回去吗？风更大了。”

返程途中，白诗瑶倚着座椅，话语不多。

车驶入市区时，她忽然开口，“我刚才许了愿。”

“许的什么？”他问。

她笑起来，“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回到住处，已近中午。

严少钦系上她买的那条麋鹿图案围裙，在厨房准备午餐，白诗瑶坐在餐桌边看他。

他动作从容，切菜声规律而清晰。

“晚上想吃什么？”他回头问。

“想吃你做的炖鱼，”她说，“比餐厅的更好吃。”

他点头，继续忙碌。阳光从窗外洒入，落在他身上，显得温暖明亮。

晚餐时，窗外又飘起小雪，细碎的雪粒轻擦玻璃，发出沙沙声响。

白诗瑶喝了些红酒，双颊微红，比往常更爱说话，讲起市场里的趣事。他大多静静听着，目光落在她脸上，偶尔应上一句。

饭后她去洗碗，他走过来，从她手中接过盘子，“我来吧。”

她没有争，倚在门边看他冲洗。

水流声与窗外的落雪声交织，宁静而平和。

等他收拾完毕走出厨房，她正坐在沙发上翻看这几天拍的照片。

有她在雪中跃起的瞬间，有他立于圣诞树旁的侧影，还有两人在冰场牵手的背影。

“这张拍得真好，”她指着其中一张，是他低头为她系鞋带的时刻，“你看，头发上还有雪。”

他凑近看了看，“你偷拍的？”

“是光明正大拍的，”她把手机递给他，“存好，不准删。”

他保存图片，将手机还给她。

音乐盒不知何时已停，房间里只剩下窗外的雪声。

白诗瑶打了个哈欠，向他靠得更近，“有点困了。”

“去睡吧，”他扶住她的肩，“我收拾一下就来。”

她点头，起身时略一晃动，他伸手扶住她。她顺势抱住他的腰，轻声说，“严先生，今天也很开心。”

他回抱她，“我也是。”

她松开手，慢慢走向卧室。他望着她的身影没入门后，才转身整理茶几。

等他走进卧室，她已经躺下，却仍睁着眼望向天花板。

他关灯躺在一旁。

黑暗中，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她向他挪近，他伸出手臂，她便枕上来，调整成舒适的姿势。

“想去滑雪。”她忽然说。

“好。”

“那要早起。”

“好。”

她不再说话，呼吸逐渐平稳悠长。他仍醒着，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发丝轻擦过他的脖颈。

窗外的雪还在下，屋内很暖，一片寂静之中只有两人相伴。

第119章 白诗瑶×严少钦（2）

第二天下午，他们从滑雪场返回住处。

白诗瑶在壁炉前坐下，跃动的火焰将她的脸庞染上一层暖色的光晕。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随身包里取出手机。信号不算很强，但足以支持通话。

“表嫂。”电话接通时，她的声线里仍带着运动后的活泼。

花栀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听筒里隐约能听到婴儿软糯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