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小杯。”她牵住他的手朝市场走去。他掌心温热，将她的手拢在当中，挡住了迎面而来的风。

路边的圣诞树缀满灯光，光亮洒在雪地上，映出柔和的光晕。

市场里人来人往，穿厚外套的人们举着酒杯谈笑，摊位摆满手工艺品，烤香肠在铁板上滋滋作响。

白诗瑶在一个卖铃铛的摊位前停下，拿起一只银色小铃铛轻轻摇动，发出清脆声响。

“好看吗？”她问。

严少钦看向她，“喜欢就买。”他取出钱包付了钱。

摊主用挪威语笑着说了一句祝福，白诗瑶也用才学会的挪威语笑着回应“圣诞快乐”。

没走多远，她果然停在热红酒的摊位前。

严少钦接过摊主递来的杯子，试了试温度，然后递给她，“小心烫。”

她尝了一小口，温热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透出肉桂的香气。

“你要不要也喝一点？”她把杯子递到他唇边。

他低头尝了一口，望向附近的溜冰场，“想去滑冰吗？”

白诗瑶眼神一亮，“真的？我很久没滑了。”

租好冰鞋，她才站起来就微微踉跄，严少钦伸手扶住她。

“小心。”他牵着她慢慢走进冰场。起初她动作有些生硬，渐渐熟练之后，便想朝中央滑去。

“别太快。”他跟在她身后，语气略显无奈，却仍加快步伐跟上。

她在前面笑，不时回头看他，冰刀在光洁的冰面上划出细浅的痕印。

滑了一会儿，两人在场边坐下休息。

白诗瑶喝完杯中剩下的热红酒，望着不远处正围着圣诞树唱歌的人群。

“这里的圣诞节，和家里不一样。”她说。

“嗯。”严少钦从包里拿出暖手宝，塞进她手里，“冷不冷？”

“不冷。”她靠着他的肩膀，“明年还来吗？”

“你想再来，就来。”他侧过头，能看到她被冻得微红的鼻尖，“回去吗？外面雪好像大了。”

雪确实密了些，落在头发上，很快就积了薄薄一层。

白诗瑶点点头，和他一起往住处走。

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有风吹过，带起地上的雪沫。

回到公寓，严少钦去煮热可可，白诗瑶坐在沙发上拆礼物。

是他提前准备的音乐盒，打开后响起圣诞颂歌。

“很好听。”她抬头，见他端着两杯热可可走来，放在茶几上。

“加了奶油，试试看。”

她喝了一口，甜暖的滋味在胃里蔓延。

窗外雪花依旧，屋内温暖舒适，音乐盒的旋律轻轻回荡。

严少钦在她身旁坐下，她向他靠近一些，他伸手搂住她的肩。

“圣诞快乐，严先生。”

“圣诞快乐，诗瑶。”他的声音近在耳畔，清晰而温和。

热可可渐渐喝完，白诗瑶将空杯放回茶几，音乐盒仍在继续演奏。

她转头看向严少钦，他正望着窗外，雪花被风吹着贴上玻璃，又缓缓滑落。

“明天去看极光好吗？”她突然提议，“民宿老板说雪停后，明天几率很高。”

严少钦收回目光，“你来定时间，我安排车。”

他伸手将她颊边一缕头发拨到耳后，指尖轻触她的耳垂，她微微一颤，眼中含笑。

“那就八点出发？”她拿出手机，点开民宿老板发的极光观测点地图，“这里最近，视野据说最好。”

他凑近看，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沙发背上，“可以。”

夜里雪果然停了。

次日清晨，天尚未全亮，两人已坐在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