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阿辞”。

“阿栀。”

蒋辞对着空荡的空气开了口，他顿了顿，才把后半句挤出来：“祝你……幸福。”

-

回到住处，花栀直接进了卧室，脱下婚纱换了身宽松的睡衣。

谢承寒进来时，她正坐在床边擦脸，动作慢，眼神也有些散。

“要不要吃点东西？厨房温着汤。”他走过来，语气比刚才缓和些。

花栀没抬头，只摇了摇头：“不饿。”

他站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出去了。没多久，端来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睡前喝点水。”

花栀没动，直到他关上门离开，才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又放下。

接下来的日子，花栀对谢承寒始终淡淡的。

他处理完工作回来，想跟她聊聊孩子的胎动，她会说“还好”，然后继续低头翻手里的书。

有次他带回来一件孕妇裙，浅色系的，料子很软。“店员说这个舒服，而且还很修身漂亮，你试试？”

花栀接过，叠好放在衣柜角落，只说“谢谢”，再没下文。

谢承寒不是没察觉。

他试图找些话题，说老宅的葡萄该熟了，说公司新招的助理很机灵，她都只是安静听着，偶尔点头，眼神里却没什么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