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栀夹了块鱼腹,挑掉刺才放到她碗里。
饭后,严少钦催着白诗瑶走,老太太却拉着白诗瑶的手不放:“晚上睡觉盖好被子,别踢被。还有啊,别总想着减肥,该吃就吃,对身体好……”
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才舍得松开。
白诗瑶红着脸点头,被严少钦半扶着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回头朝花栀笑了笑。
客厅里只剩他们三人,佣人端来消食茶,老太太接过一杯递给花栀:“阿栀,尝尝,解腻。”
花栀道了谢,捧着温热的杯子,指尖渐渐暖起来。
“承寒这孩子,”老太太忽然开口,目光落在谢承寒身上,他正低头看着手机,“看着不爱说话,心里有数着呢。以前在中学的时候,有同学欺负他同桌,他嘴上不说,暗地里把那同学的自行车放了气,第二天还装作不知道。”
谢承寒抬眼:“奶奶,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我是说,他不是冷心肠的人。”老太太转向花栀,语气放缓,“你们俩在一起,有什么事多说说,别憋在心里。他要是哪做得不好,你跟我说,我骂他。”
花栀笑了笑:“他对我挺好的。”
谢承寒放下手机,视线扫过花栀,没说话。
坐了约摸半小时,花栀觉得腰有点酸,轻轻按了按。谢承寒看在眼里,起身道:“奶奶,我们回房休息了。”
老太太点头:“去吧,阿栀怀着孕,是该多歇歇。”
房间里暖气很足,床头放着盏暖光台灯,墙角的加湿器正轻轻吐着白雾。
谢承寒帮她脱掉外套,又从衣柜里拿出件宽松的棉睡衣:“换上这个睡,舒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