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正飘着雪。

不是那种稀疏的雪粒，是大片大片的雪花，慢悠悠地从天上落下来，转眼就给草坪覆上了一层薄白。

云城的冬天总是干燥，下雪是件稀罕事，她上一次见到雪，还是好几年前。

花栀拿出手机，推开窗户，冷风夹杂着雪花吹进来，她却不觉得冷。

镜头对着漫天飞雪拍了好几张，又后退几步，把覆雪的屋顶和远处的树也框进画面里。

雪花落在手机屏幕上，很快化成一小团水，她用指尖抹掉，又对着窗外笑了笑。

房门被轻轻推开，谢承寒走进来，目光越过她落在窗外。

“没想到会下雪。”他说。

“嗯，很少见。”花栀收起手机，眼睛还望着外面，“我很喜欢雪。”

谢承寒看了她一眼：“出去走走？”

花栀立刻点头。

他转身去衣帽间，拿出一条深灰色的厚围巾，走回来绕在她脖子上，一圈圈缠好，最后在下巴底下打了个结，把她的半张脸都埋了进去。

“外面风大。”他说。

花栀缩了缩脖子，围巾上带着淡淡的羊绒暖意。

两人走到院子里，雪已经下得更密了。

脚踩在雪地上，发出松软的咯吱声。

花栀蹲下身，伸出手，雪花落在掌心，冰凉的，很快就化了。

她又抓了一把雪，捏在手里，看着它慢慢从指缝漏下去。

“我们堆个雪人吧。”她抬头对谢承寒说，眼里带着点雀跃。

谢承寒没说话，只是弯腰开始团雪。

他的动作很稳，很快就滚出一个足球大小的雪球。

花栀也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捧着雪慢慢滚，雪球越滚越大，到后来她推不动了，谢承寒伸手接过，继续往大里滚，最后做成了雪人的身子，稳稳地立在草坪上。

他又滚了个小些的雪球当脑袋，放在上面。

花栀从口袋里摸出两颗备用的纽扣，小心翼翼地按在雪人脸上当眼睛，又跑去花坛边捡了根枯枝，在眼睛下面划了个弯弯的弧线当嘴巴。

“好像少了点什么。”她说着，扯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绕在雪人的脖子上。

深灰色的围巾衬着白雪，倒显得雪人精神了不少。

她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看雪人，嘴角微微扬着。

谢承寒站在她旁边，雪花落在他的发间和肩头，他却像没察觉，只是看着她的侧脸。

第七十三章 去验一下

雪还在下，落在雪人圆滚滚的身子上，也落在花栀的发梢和肩头。

谢承寒站在她身侧半步的位置，没说话，悄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屏幕对着花栀和雪人，按了下快门。

花栀恰好抬起头，正撞见他把手机揣回口袋的动作，便问：“你拍什么？”

谢承寒看着她：“没拍什么。”

花栀“哦”了一声，没再追问，转回头继续看雪人。

雪还在下，雪人脖子上的围巾被落雪盖了薄薄一层，她伸手拂了拂，又站了一会儿，才说：“雪好像没要停的意思，回去吧。”

两人踩着积雪往回走，脚下的咯吱声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

回到房间，花栀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刚想坐下，肚子忽然有点坠着疼。

她手按在小腹上，心想，大概是来月经了。

这个月怎么提前了？她心里掠过这个念头，倒也没觉得麻烦，反而松快了些。

谢承寒看她抬手按肚子，又蹙了下眉，没多问，转身走出了房间。

花栀等了一会儿，肚子还是不舒服，便去了卫生间。

出来时，她脸上带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