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笑意：

「我觉得二爷爷和诸位说得……」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看着那些人眼中瞬间燃起的、以为可以暂时蒙混过关的希望，「非常有道理。」

就在那丝希望刚刚在他们眼中亮起，以为赢得了喘息之机，可以回去想办法销毁证据、统一口径的时候，姜云歌接下来的话，如同一盆掺着冰碴的冷水，将他们从头到脚浇得透心凉：

「但是，很不巧。」她的声音骤然变得无比冷漠，斩钉截铁，「我刚好，手里就有所有的东西。」

她目光扫过全场，如同女王巡视她的领地：「你们，谁想要亲眼看看吗？」

「轰」这话如同惊雷，在许多人脑中炸开，瞬间击碎了他们最后的心理防线。不少人控制不住地开始浑身剧烈颤抖，面无人色。

姜山华、姜山坤等人更是直接瞪大了眼睛，瞳孔骤缩！东是什么东西？！难道是证据？她竟然真的有证据！他们瞬间全都明白了刚才姜云歌根本不是在询问他们该如何处置，而是在用最「礼貌」的方式，通知他们，她马上就要动手清理了！这是在给他们最后一点体面，而他们却没有接住！

姜云歌不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直接一挥手。

侍立一旁的秘书书荷立刻上前，将几个厚厚的、封装严密的文件夹，动作清晰而有力地放在了会议桌的正中央。

姜山华死死盯着那几个文件夹，仿佛那是择人而噬的猛兽，握着沉香木手杖的枯瘦手背因为过度用力而青筋暴起，指节泛白。

其他所有人，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出，整个会议室落针可闻，弥漫着一种末日降临般的恐惧。

姜云歌无视他们惨淡的反应，声音冷冽如刀：「怎么？没人想看看吗？」她刻意拖长的尾音，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压迫。

第140章 清算3

她的目光再次转向脸色铁青的姜山华，语气「温和」却令人毛骨悚然：「二爷爷，辈分最高，德高望重，不如……就由您来替大家念念，这第一份文件里，都记录了哪些触目惊心的事情？如何？」

姜山华闻言，眼神剧烈闪烁，那其中混杂着惊怒、恐惧、尴尬和一丝不甘的挣扎。他的双手更加用力地攥紧拐杖，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支撑，但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丝毫没有勇气去触碰桌上那份致命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