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像是结了千年的寒冰。

而姜景川则是瞬间感觉到了一股杀意，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震惊，好强的杀意。

而这个时候姜远军已经到了，正好听到了姜远东的话，

“什么？！”姜远军如遭雷击，脸上血色霎时褪得干干净净，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姜远军从巨大的震惊中猛地回过神，一把死死抓住姜远东的胳膊，声音都在发颤：“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妈呢！她怎么样啊！有没有事情啊！悠悠呢！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自杀？！她人呢？！救回来没有？！诗宁呢？诗宁在哪里？！”

“你别急！别慌！”姜远东赶紧反手按住他，连声安抚，“妈也没事了，孩子救下来了，已经脱离危险了，没事了！弟妹一直在那边陪着呢！你快过去看看孩子吧！妈这儿有我们守着，你放心！”

姜远军腿一软，听到大哥说妈没事，整个人都松了下来，然后又爬起来趴玻璃前看妈的样子，看到母亲真的还在，放松之后差点瘫倒在地，幸好身后的秘书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了他。他嘴唇哆嗦着，什么都顾不上了，又想到了女儿自杀了，一把推开秘书的手，跌跌撞撞地就朝着女儿病房的方向狂奔而去。

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姜云歌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她缓缓转过头，目光再次透过玻璃窗，落在病床上祖母脆弱而苍老的容颜上。

她的眼神深处是一片望不到底的冰冷与沉寂。那沉寂之下，是某种难以撼动的决绝意志对于这种轻易就拿自己生命当儿戏、甚至愚蠢到牵连至亲的行为，她感到一种极致的厌恶与无法容忍。

另一间病房内，气氛同样压抑得令人窒息。

姜云悠已经醒了，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脸色惨白得跟身后的枕头套别无二致，眼泪却不停地往下滚，情绪激动地哭喊着：“妈！你们为什么要救我啊？！为什么不让我死了干净？！让我死啊！让我死……”

她的母亲王诗宁哭得眼睛肿成了核桃，几乎喘不上气，死死抓着女儿没有打针的那只手，声音破碎不堪：“悠悠！我的悠悠啊……你别这样……你说这种话是在拿刀剜妈妈的心啊！你要是没了，妈妈也活不下去了……”

第183章 暴怒

就在这时，姜远军猛地冲进了病房。看到女儿还好端端地躺在病床上，他先是猛地松了一口气，随即那口气就化作了滔天的怒火和后怕。

他强压着情绪，几步走到床边，厉声质问：“姜云悠！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奶奶害死？！”

“爸……”姜云悠看到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哭得更凶，猛地抓起手边的枕头就朝他砸过去，“我不要活了！他不要我了！他从昨天开始就不接我电话……我去公司找他，别人告诉我，他早就跟别的女人走了，动作可亲密了……他背叛我！我告诉他要是不回我消息，我就死给他看……他还是不理我……爸！你让我怎么活啊！我没法活了！”

她越说越激动，呼吸急促，猛地抬起另一只手就要去撕扯扎在手背上的输液针。

“悠悠！别动！不行！”王诗宁和旁边的护士吓得魂飞魄散，同时扑上去死死按住她疯狂挣扎的手臂。

“悠悠！听话！别这样！妈求你了！”王诗宁几乎要崩溃，哭喊着哀求。

病房里彻底乱成了一团，凄厉的哭喊、焦急的劝阻、混乱的拉扯声交织在一起，撞击着冰冷的墙壁。

就在这片失控的嘈杂中，病房门口忽然传来一个清晰冷冽的声音。

不高，却像一把冰锥，瞬间刺穿了所有喧哗，让空气陡然冻结

“想死是吧？”

所有人动作一滞，愕然回头。

姜云歌不知何时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