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少心思只是在暗中罢了。”
冉如胭见此微微侧身,与锦翠一同绕过明处,匆匆离了长安殿。
约莫两刻钟,主仆二人才是回了排云殿。
转过偏院,房间中却是昏烛幽幽,锦翠有些疑惑,便是首先推开了房间进入内间。
“锦翠参见皇上!”
突然一声令冉如胭一惊,却仍是稳住了心神,缓缓步入内间。
“妾珍姬冉氏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略显慵懒的声音之间毫无一路匆匆的喘息之意,冉如胭抬首,见赵淮有些僵硬地坐于椅上,随晚风而晃的烛光愈发衬了他的清冷。
“珍姬,你终于回来了!”
冷冷的语气之中似是毫无关切,冉如胭也明白,赵淮也许根本不会真正在意一个人,在他心中,任何人都比不过这万丈江山。
“不知珍姬方才去了何处呢?”
“妾只是穿过御花园中时,见月色尚好,便于小池边伫立了一会儿,不知皇上在此等候,妾自行请罪。”
冉如胭瞧出了赵淮眼底稍稍的醺然,小手示意着锦翠离去。
第66章 若是无意枉多情
而锦翠早已愣于原地,生怕皇上万一心情不喜便拿自家主子问了罪,那可该如何是好?不过她眼见冉如胭摆手,方是缓缓起步。
“珍姬已为珍姬,怎会又如此拘谨……”
默默呢喃,赵淮猛地扯住了冉如胭的袖子,双目圆睁。
“妾虽为珍姬,不过也是这后宫中的一人,弱水三千有,哪有只取一瓢之说?妾只念当下,不敢妄自揣测将来。”
冉如胭轻轻拉开,不经意间却被赵淮禁锢于双臂之间,忽然的呆滞令她忽略了赵淮朦胧双眼中的一道精光。
“也罢也罢,今日为珍姬生辰,朕定是信珍姬所言。”
“哦?难不成皇上平日里从未信过妾吗?”
冉如胭虚晃地点了一句,似是娇嗔,却又是隐情满满。
“珍姬说得什么话,莫不是你是以为朕平日里都在做戏吗?”
微微的气息喷于冉如胭的双颊,她只觉得一阵酥麻。
“自然不是,难道皇上没有听出妾的意思吗?真真是……对牛弹琴了。”
冉如胭轻轻推了一把赵淮的胸膛,微暗的房间暧昧之意横生。
“这是什么?”
赵淮的目光突然被方才推搡之间从冉如胭袖中的物事吸引,冉如胭弯腰,再起时手中便是多了一页信封。
“方才娴嫔娘娘赠与妾的生辰贺礼,差点儿给弄丢了呢,妾这就将它收好!”
冉如胭假意正欲起身,果真被束缚了双手。
“娴嫔,有趣。这么点东西罢了,置于桌上不是一样吗?”
赵淮心中略有思索,依旧将冉如胭抱起了身,顺势将其手中信封随意丢在了桌上。
“皇上莫要说了,娴嫔一番好意,怎可……”
话为完,冉如胭双瞳之中便是将赵淮的脸瞬时间放大了数倍。一片冰凉落于她娇嫩的红唇之上,渐而齿间缠绵悱恻。
娇小的身子被小心地置于床榻之上,冉如胭猛烈呼吸着空气,憋红的小脸才是慢慢缓过了润泽。
“珍姬依旧未变……”
似是调笑,抑或是试探,冉如胭勾唇,却是隐下一抹冷笑。
“皇上未变,妾又怎么会变呢!”
红帐被随手挑落,洒了满目。绮罗渐坠于地,赵淮抚着冉如胭早已稠红的双颊,浅浅一笑。
“但愿你真如当初所有的那般吧!”
“妾必定不负圣恩。”
冉如胭低吟,双眸澄澈地瞧着赵淮,一时间竟是乱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