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她永远都不会忘却。

“更衣,你没事吧?”

锦绣紧紧盯着自己更衣此刻的神色,突然间觉得有些恐惧,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她还是第一次在更衣眼中瞧见。

“无事!”

冉如胭也觉是自己失态,微微敛下神色,勾唇浅浅一笑。

余秀珠,赤裸裸的墙头之草,呵呵。

那些事情,只有她一人相知,过往存于心间,恰似那一杯鸠酒,终究会将她推入万丈深渊。

是夜,赵淮果真再次来了排云殿。

赵淮身着深紫色绣龙之袍,举手投足仍为王者之尊,只是与冉如胭交谈之时,或许感知到了她隐隐约约的排斥之意,他从来不自称为“朕”。

“如胭,怎地,今日可是过于疲倦了?”

踏入内间,锦绣锦翠便是自觉离去,偌大房间瞬时只剩他们两人,冉如胭突然而起的哈欠显露无疑。

“不是,皇上来到妾这儿,妾又怎会倦怠?”

冉如胭浅笑,小小的酒窝添了几分趣味。

“妾愿意聆听,到底是因为何事?”

尽管冉如胭如此说道,赵淮却能从她双眸躲闪之中瞧出几丝端倪,便是抱手轻问,戾气稍加,不过分而又似是不说不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