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当初无意与妹妹形了嫌隙,姐姐也是不愿至极,只怪姐姐跋扈了些。

冉妹妹近日伺候皇上也是劳累,家中曾替姐姐添置着这一香料,平日熏染于衣衫之上幽香而存,点于房间之中也有增添子嗣的可能!”

余秀珠巧笑嫣然,细细说道,倒是一点儿也不委婉。

“那可多谢余贵人了呢,不过这么好的东西余贵人怎地不自己用呢?”

并无蹙额,已无皱眉,冉如胭恰似寻常般问道,灼灼的目光落于余秀珠之身,即便她明白当下状况下,余秀珠根本不敢在这香料之中做什么手脚,只不过她依旧想要瞧瞧余秀珠局促不安的模样。

“贵人所用之香乃是顺贵嫔所赐,这个香料便是于期间断了用途。”

玉儿见自家贵人久久不语,便是一口气吐了个干净。

“便是如此,还望妹妹莫是要嫌弃了呢!”

余秀珠横眉斜睨于玉儿,却是仍要保持着微笑之姿。

“怎会嫌弃!锦绣,去,梳妆案间将那块蝴蝶玉取出回赠于余贵人!”

冉如胭微微掩鼻,似是在心中了然了什么。她抬首唤着锦绣前往内间,而一旁的锦翠便是瞬间明白了自己更衣方才的神色异常之处,竟是因为如此。

“这可让姐姐如何收得下?”

眼前白玉佩温润剔透,一瞧便是珍贵非常,且其上挽了个棕色蝴蝶锦缎相衬,愈发姣色。

“这蝴蝶玉乃是冉氏当日进宫之时家中所赠,还望贵人莫是不愿,收了也算是冉氏一片心意到了!”

冉如胭此刻略去眼底渐凝的冰霜,敛眉垂首,似是真的自降身份一般。

余秀珠一见也以为如此,倒是眉眼之间嚣张了几分。

“多谢妹妹了,姐姐便是不辜负了妹妹的心思。”

冉如胭听此唇间浅笑愈发浓重,却是并非因为她如此说道,虽是此块玉佩价格更为高昂,可是无了此番意义,一切又有什么的呢?

虚与委蛇,这一招,许是用得极佳。

“嗯呢,既是如此,不知余贵人还有什么话语嘱托呢?”

冉如胭明白余秀珠的心思,但是余秀珠却是始终被蒙在鼓中,这一局,她便是狠狠地败了。

“其余并无了,姐姐前来不过是拜访一番,并将香料亲手赠与妹妹手中,也无什么大事儿!”

余秀珠讪讪,此刻若是说得太多用意应当是太过露骨了吧?

“多谢余贵人专程前来一趟呢,冉氏只觉荣耀百般。”

“那姐姐不便继续打扰了,便就这般告辞了,来日有机会再聚!”

余秀珠扶着小蛮腰肢轻移莲步,玉儿跟于身后步履缓缓。

见她们的身影渐远,冉如胭轻轻一嗅匣中香料,方是微微皱眉。

“冉更衣,这香料是否有什么问题?锦翠也瞧这余贵人无事献殷勤,应当不怀什么好意!”

锦翠连忙上前将匣子一把合了上,气呼呼地说道。

“不是,而是,余贵人身上有麝香的味道。”

冉如胭起身轻语,似是说了一件与她完全不想干的事情。

“什么?更衣,你怎么会知道麝香味道?莫不是你感觉错了?”

伫立于一旁的锦绣一声惊呼,目光缓缓移向窗外渐隐于长廊的两抹身影,流露了微微怜悯。

麝香于这深宫便是剧毒,这一点所有人都是知道的,作于引产流产之用,若是余贵人真的身上存有此味,怕是已然沁染不少时日了。

“不,这个味道我不会忘记。”

冉如胭握紧了粉拳,铮铮似要将手骨折断。这种味道,便是她当初饮尽鸠酒之时酒下隐藏的余味,在死之前一点点感知腹中孩儿流失,那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