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王也是根据事实而言,有何治罪呢?还望陛下能够不要计较南阳王方才所言。”
颜于杰捋着胡须爽朗地笑了笑,步子已然是退回原来的位置,而听他们二人方才的唇枪舌剑,其他人等哪里还敢言语?
“既然镇国公已然是这般说道,朕自然是不会过分追究,还望南阳王今后言语务必注意场合,莫是被他人笑话了!”
赵淮心中有数,但是表面之上仍是要加以斥责南阳王赵泺一番,以应对颜于杰的面子罢了。
“回禀陛下,臣弟知晓了。”
“今日早朝,众爱卿可是还有什么事需要启奏?若是没有,便是就此退朝!”
赵淮已达目的,自然是避免节外生枝,便是缓缓坐下,望着殿前的众人,凝着沉重的声音询问道。
“臣等已无事启奏!恭送陛下回宫!”
一声尖锐的“退朝”之声猛然擦过众人的耳中,一干重臣皆是躬身行礼而语,再抬首,龙椅之上已然空荡荡。
赵淮不在,众大臣依旧是恭谨而退,直至走到长廊之中,才是各自走散。
城中最为清净的茶楼,阁楼之上,偌大温润暖玉屏风将房门遮掩,即便是有人伏于门前偷听,似是也听不清里面有着什么。
镇国公颜于杰端坐于紫檀桌案之前,桌案之上摆置着一壶清茶,两杯精致的青花釉瓷杯。
其对面,所坐则是兴平侯南宫俊杰,二人皆是已然换下了早朝服饰,不过是青衣束发而来。
“兴平侯,顺妃及南宫更衣一事,实则过于严重,我恐怕也是爱莫能助啊!”
颜于杰捋着胡须缓缓说道,目光之中略是迟疑,好似真的无能为力一般,但是南宫俊杰知晓,这个天下,除却陛下赵淮,便是颜于杰只手遮天,这件事儿,除了求他,还能够寄希望于何人呢?
“镇国公不必这般说道,镇国公的能力,我等有目共睹,且镇国公也是知晓,我平日里为镇国公做事也是勤勤恳恳,当下我的兵权已然少了一半,这便是宣示着陛下已经是将目光落在了你我二人之身,若是在这种时候,我们还不能够同心协力,陛下处理我们,岂不是简单得很吗?”
南宫俊杰方才已然是同颜于杰纠缠了一番,但是无奈这个老狐狸只是顾着自个儿的利益,此事还未波及他之身,他便是不管不顾,就差过河拆桥、落井下石之举了。
“兴平侯所言的确很对,但是兴平侯可要知晓,陛下处置人,是因为有错,可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儿吗?兴平侯,难道你知晓吗?”
颜于杰此刻大有撕破脸的意思,但是碍于二人从前所做之事,便是不可直接冷言冷语。
赵淮最为忌讳的便是他的生母太后,如今南宫妙玉所犯正是这一条,怕是一辈子都要待在冷宫之中了,而那个顺妃,已然是无权无势,后宫又添两位妃子,她自然也是一个落魄弃妃罢了!
兴平侯兵权大多已然没有了,曾经奉承于他的人当下不过是看在镇国公的面子之上给他点好脸色,若是这个时候镇国公表现出同他断绝关系之意,前朝怕是一片动荡了。
“镇国公,你这番话说得不错,但是,你可是要知晓,曾经我可是给你做了那么多的事儿,甚至于遮掩事儿也是借着我的手下,当下,难不成镇国公都不承认了吗?”
南宫俊杰已然是想到了最坏的想法,但是,颜于杰应当不是这般愿意鱼死网破之人才是,这般时候令他这般说话,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兴平侯说笑了,我哪里是不承认,只是兴平侯要记住,这些事儿,皆是你直接着手去做的,你便是要注意着,若是一下子被戳破了,最容易受到陛下处置的,同样是你!”
颜于杰此刻唯恐南宫俊杰会用以前的事儿做文章要挟他帮助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