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珍贵姬,锦翠知晓了!”

锦翠瞧不见主子的神色,但是锦绣却是可以,透过主子的眸子,锦绣似是瞧见了一抹深沉阴险的笑容,可是,那般狠毒的神色,怎地会从自家主子眼神之中而出呢?

内间之中顷刻便是一片安静,或是无人愿意打破这份宁静,只因明个儿白日,陛下早朝,前朝之中或是会有事儿发生呢!

夜一抹抹地将天空染黑,却又是透过一个个窟窿将淡淡的夜色投下,不过,纵然是皇宫之中随意一盏宫灯,应当都是胜过它的光芒。

夜色逐渐在安静之中褪去,雄鸡已然不知报晓了几声。

宣政殿中已然是恭谨地站满了各位大臣,众大臣仔细听着王喜公公宣读圣旨,不一会儿,便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可是纵然每个人神色不一,面对着赵淮冷冷而又凛然的扫视,众大臣依旧是需要垂首,仪容姿态断然不可而变,而某些人甚至连手中玉笏被捏得生紧也不自知。

“钦此!”

尖锐的声音划过众人耳膜,众人才是缓缓松下一口气来。

圣旨终于是结束了,只不过,赵淮的心思同样是表露无遗。

贬南宫妙玉为更衣,升卫清歌、秦思容二人为妃,分别赐封号“贞”、“雅”,自然是对兴平侯打击愈发大了。

兴平侯南宫俊杰面色已然是黑了下来, 只是无奈于仍在宣政殿中,便是需得收敛自个儿的脾气,才是恭谨谢旨。

他也未想到,自己本是想用南宫妙玉来协助自个儿的嫡女,最后嫡女却是因为她所做污秽之事而连累,真是可恶!

“兴平侯,你可是明白了?你可真是教了两个好女儿,今后,朕倒是要瞧瞧,顺妃是否会遵守礼数!”

赵淮也是注意到了南宫俊杰的神色不妥,心中不禁是紧张于自个儿接下来要说的夺权一事,南宫妙玉这么一个举动,倒是给了他一个极好的理由。

“启禀陛下,臣知晓了,臣自然是会教导两位女儿,她们出了这般事情,臣也是始料未及。”

南宫俊杰斜走一步,恭谨地行礼说道,而脸上似是已然泛起了些许红唇,好像宣政殿所有官员皆是在瞧自个儿的笑话一般。

“兴平侯教导女儿无方,朕有些担忧你与其子南宫长华的能力,便是觉得,不妨将手中兵权一分为二,其中一份交与明阳王,你所觉如何?”

赵淮自然是不可借着这个机会尽然剥夺了兴平侯的权力,若是这般,前朝之中恐怕是会翻天覆地,且,还有颜于杰这个狡猾的匹夫,自个儿断然不可太过嚣张了。

“臣自认罪责,臣会尽快将部分兵权交与明阳王。”

而一旁身着湖蓝色官袍的明阳王赵泓实则全未想要陛下会这般言语,一时倒也怔愣,瞥过赵淮凝重的眼神,才是上前一步领旨谢恩。

“启禀陛下,臣觉这些旨意皆是较好,但是卫贵姬仅仅是七品县令之女,陛下已然是大发恩德将其婢女嫁与明阳王为侧妃,臣觉得已然是仁至义尽,按照礼数,贵嫔之位断然是不允的!”

眼见不能够在卫清歌与秦思容身上做文章,颜于杰只好将目光紧紧锁于对冉如胭的册封之上,且冉如胭对他来说,或是才是对自家孙女皇后之位的最大威胁,自个儿不能够容忍她如此劣等之人成为贵嫔。

斑白的胡髯于颜于杰手指之间擦过,而颜于杰不同于其他大臣,他可是开国功臣,自然是腰板挺得直直的。

只见他手持白玉鎏金玉笏,眉眼之中的火焰好似要通过空气刹那间燃尽赵淮的气势一般,于宣政殿中一时飞扬跋扈起来。

“镇国公,朕没有想到你竟会在意这般,珍贵姬父亲的确只是一个七品县令,自然是比不过兴平侯与镇国公,但是珍贵姬在后宫之中,可曾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