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相见那般讶异。
只见锦玉如同主子一般,身着淡蓝色狐裘斗篷,纯白而又细腻的毛发将雪白的脖颈遮掩,衬得脸颊愈发是红润。
“珍贵姬,锦玉回来了。锦玉有事儿同你说道,不知是否妥当呢?”
锦玉缓缓而入房间,这般华丽衣着竟是令她在冉如胭前局促不安,也是微红了脸颊。
锦翠与锦绣已然是顺势将房门合起,房间之中一时之间便是只有她们二人。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冉如胭故作随意状,稍稍自梳妆案上取过一个小匣子,随意地打开后将那支雕花金簪勾于手指之间,目光皆是落于铜镜之中,好似就是在瞧着金簪该配饰在哪儿才更为合适。
锦玉一见这般场景便是愈发愧怍,顿时将自个儿想要讲得话语全然忘却,支支吾吾间垂首,双手在身前绞得厉害。
“回禀珍贵姬,是锦玉的错,锦玉不该留书一封便擅自离开,还望珍贵姬恕罪!”
纵然锦玉这般说着,冉如胭的双眸之中却是毫无涟漪,好似她的这句话丝毫没有入了自个儿的心中。
“当初我曾与你说过,既然来到排云殿,你便是锦玉,从此便是排云殿中人,如今你说走就走,又是否想过这个呢?”
淡然地语气入了锦玉的耳中,却是令她愈发难堪。
只见锦玉上前几步,提着繁缛厚重的裙裾,顷刻便是跪在了地上,双手合起放置于额头,俯身请罪。
“珍贵姬说得是,锦玉有错,锦玉甘愿受罚。但是,锦玉固然有错,珍贵姬也不该这般。”
“我又是如何了呢?”
“当初锦玉来到排云殿中,珍贵姬便是答应能够为锦玉报仇雪恨,因而锦玉才是一直跟随于珍贵姬,如今……”
锦玉话还未完,便是一下子被转身的冉如胭给打断,只见冉如胭猛然间对上她清澈的眸子,那凌厉的目光令她难动分毫,身子好像也是一下子僵硬了。
“锦玉,我当初是与你说过,但是你曾经应当也是答应过我,不再回去南阳王府,难道不是吗?如今,你倒是留下一封书信便是离开了,难道,这排云殿就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冉如胭微微勾了红唇,却是一下子将寒意袭上了锦玉的身子,那种寒冷如此彻骨,将方才的僵硬顷刻之间化为了一种百虫噬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