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锦玉并没有说过这般,锦玉也并非是这个意思,只是,珍贵姬,锦玉以为,若是对你有利的事儿,你应当是愿意知晓的……”

贝齿咬唇,红润的柔唇慢慢苍白了起来,锦玉不敢抬首,却是在赌一个答案,若是她赢了,冉如胭与赵泺便是可以联手,而她的仇人,便是可以得到他该有的代价。

“有利的事儿?不妨说来听听,可是,即便我觉得可以,你仍旧是失了规矩,罪责依旧难逃!”

冉如胭缓缓放下手中的金簪,坐于梳妆案前,那般淡然地瞧着身前俯首的锦玉,仅仅是那般浅浅地笑着,便是已经令锦玉难以挣脱束缚。

“回禀珍贵姬,锦玉的错,锦玉自然是会来认,但是今个儿,的确是有重要事儿同您说道。”

锦玉垂首磕了一个响头,背脊之上的凉意才是缓缓而散。

“你先起来吧,瞧着怪不舒服的!”

听得冉如胭这么一句话,锦玉才是缓缓而起,玉额之上赫然就存了一个红印,也是不知几时才能够褪去。

“锦玉多谢珍贵姬垂怜,锦玉想同珍贵姬说道的事儿,同南阳王有关,也是不知是否存在隔墙有耳的问题呢?”

在后宫之中,一旦涉及了王爷大臣,定然是小心翼翼,而锦玉虽然是山野中人,在后宫也是生存了一段日子,自然也是明了这般,便是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视线也是扫过身边的门窗,面露狐疑。

“这儿只有你我二人,不必太多顾虑,你说便是!”

冉如胭哪里是不会注意到这一点呢?

早在锦玉进来之前,冉如胭便是留意了长廊之中走动的宫婢,待已然无了杂乱的脚步之声,才是安心说话,这会儿,外面也是无人窃听,只不过,冉如胭倒是发觉锦玉孺子可教了。

“是,珍贵姬。”

锦玉讪讪一笑,小手稍是抚了抚额上疼痛的部位,才是上前几步,此刻本是华贵的衣衫已然凌乱了几分,倒是略显狼狈。

“回禀珍贵姬,昨夜锦玉前往南阳王府,南阳王同锦玉说道, 锦玉的仇人虽是兴平侯,但是最终的始作俑者实则为镇国公,但是,甚至于南阳王都不可替锦玉报仇雪恨,锦玉昨夜便是不喜,今个儿就回了排云殿中。”

“这般话语,是在提醒我莫是认错了仇敌吗?”

冉如胭明知故问,只因锦玉应当是在说谎,依照锦玉的意思,南阳王赵泺自然是没有要替锦玉报仇的能力,因而锦玉才是折回排云殿,可是现实呢?

冉如胭也应当是知晓赵泺的性子,纵然他没有能力,也是会将好不容易归来的锦玉留在身边好生照看,而今又是让她回来,也不过是为了让锦玉说服她与赵泺联手罢了。

这一点,冉如胭难道会不知晓吗?

“珍贵姬,曾经你说过会帮锦玉报仇,锦玉才是留于排云殿,那么现在,珍贵姬,难道你不应该替锦玉打算了吗?也对,甚至于南阳王都是无可奈何的人,你自然也是怕了,可是,就算是替锦玉出出气都是不可以吗?”

锦玉冷冷地瞧着身前同样是毫无表情的冉如胭,本以为自个儿站着便是有着莫大的气势,却未发觉冉如胭悄悄勾起的红唇之中已然满是凌厉之色。

“许语嫣是吗?我倒是还记得这个名字,你说得很对,连南阳王都无可奈何的大人物,我自然是有所顾虑,那么,你觉得该如何呢?这件事儿本就是帮你,你暂且说说。”

冉如胭自然是明白锦玉要说什么,便是这般委婉说道,话语之中倒是有种委屈的意思,好似是将锦玉的事儿看得高于自个儿的性命,不免是令锦玉心中愈发愧疚。

果真,锦玉瞧着冉如胭这般,倒是缓缓敛了眉,深吸一口气后便是才开口,言语之中的意思便是想要让冉如胭与赵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