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这等小伤,何必上药呢?良缘,你这就是不知晓了,方才陛下可真是关心着我呢!我这一舞自然是入了他的眼了呢!”
纵然南宫妙玉这般说道,良缘心中依旧是些许不喜,自家主子这般换来恩宠,若是出了什么事儿可怎么办呢?
若是那薄冰碎了些许,恐怕这会儿就是湿淋淋地回来了,那还是这般惬意,幸得上天庇佑南宫贵人,否则,各种问题可是多得是呢?
“南宫贵人,你这般,如何值得呢?今后还是莫要冒了这份险。”
良缘轻轻呢喃着,缓缓摩挲着南宫妙玉的脚踝,把控力道按压着,努力将扭伤的淤血散去。
“良缘,你不明白,在后宫之中,若是不冒这份险,如何称得上夺宠呢?又是如何能够夺宠呢?当下,皇后娘娘已然对后宫之事撒手不管,我自然是要令陛下多多怜惜自个儿。”
“当下,延华殿中,应当还是无人回来的,你不必担忧隔墙有耳之说。”
南宫妙玉自然是注意到了良缘忽地凝神仔细瞧了一番窗外,才是这般安慰道,手指间褪下的铜铃脚链微微作响。
“南宫贵人,良缘不懂这后宫该是如何,良缘只是不愿南宫贵人伤了自个儿的身子。”
良缘稍稍嘟着嘴,理应是明白南宫妙玉所言,只是,作为一个宫婢,她根本不能够说什么,更不能制止什么。
南宫妙玉欲言又止,瞧着窗外隐隐约约的白雪,心中欣悦备至。
隔了那么多日子,赵淮仍旧是重新关注起了她,若是她能够趁热打铁,想必升个位分是件简单的事儿,只不过,赵湘那边,恐怕也是要给她使绊子了。
墨色逐渐从天空散去,纯白一下子满了上去,将墨色全部驱逐离天际。
经过一个夜晚,白雪已然是铺了厚厚的一层,宫婢们踩过镂空砖石之时,只觉绣花鞋已经陷了进去,纵使缀珠金丝,皆是什么都瞧不出来了。
少许年纪尚小的宫婢瞧着这等白雪,自然是心中颇有玩耍之意,借着打扫宫殿院子之便,便是时常捏着雪球,直到小手一片通红,继而失去知觉才是恋恋不舍地将湿透的手擦干,放入怀中暖和着。
翠雪殿中,赵湘一早醒来,总归觉得内间之中新换的香碳并无那种清新的香气,便是觉得心恼,以为是南宫妙月刻意克扣她的东西。
赵湘便是着了一件缀金花纹鸟交领长袄,正欲披上厚重的御寒狐裘,却发觉自个儿的狐裘之上,皮毛好似已然泛黄了。
“若瑶,昨夜,你可是动了本宫的狐裘斗篷?”
赵湘略是爱惜地抚着领子之上的皮毛,同样是觉得略显粗糙了些,与从前的相比,定然是差了很多。
不对,这并非是昨日那件,昨日绣兰花缀青竹,而今日,却是以百灵鸟图案为主,虽说绣样更为精致了,但是却是一点儿也不御寒。
“若瑶,这是否便是前日顺妃发下的那些之中的一件?”
突然想到了什么,赵湘便是猛然间回首说道,若瑶一瞧自个儿主子双眼之中满是不喜之意,不免是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回禀湘公主,是,这便是顺妃所赐那一件,顺妃前日派人送了些精致狐裘绣花鞋,言为免湘公主刚回宫中受了寒,但是若瑶怎么瞧,那东西材质都是不似从前了,不过也没有说,今个儿,若瑶还在想该如何向湘公主解释呢?”
若瑶杵着脑袋于原地,一点儿也不敢抬首与赵湘四目相对。
“真是可恶,想这般刁难本宫吗?呵呵,好一个南宫妙月!好一个兴平侯!”
当下的南宫妙月心中也是不喜赵湘,只因因为赵湘的缘故,自家兄长才是草草完婚,而颜素问才会是皈依佛门,对她所求南宫妙玉升位分一事不管不顾,自然是明里暗里地与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