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如胭瞥过此刻已然是战战兢兢于原地的赵泓,不免是轻笑一声,继而轻启红唇,缓缓说道。

“回禀陛下,此事,妾本不该说道,但是如今事情已然到了这般地方,妾不得不说了。”

冉如胭又是仔细瞧了一眼眉目之间满满皆为趾高气扬的南宫妙月,方是愈发上前一步,目光与赵泓相对。

“回禀陛下,与明阳王有关系的,并非是妾,而是妾的贴身宫婢锦绣,自小,妾也是待锦翠锦绣二人如姐妹,自然是希望她们之后能够有个好人家,后锦绣略是倾心与明阳王,妾才是稍稍同明阳王说了此事。”

众人皆是听呆了,甚至于明阳王赵泓自个儿都是听故事入了神,全然忘了,自个儿也是一个主角呢!

而冉如胭则是瞧见了南宫妙月脸色一变,心中也是明白了,自个儿所编的故事似是奏效了些许。

“上一次南山,锦绣便是上前去与醉酒的明阳王说了此事,当时明阳王口口声声要娶锦绣,但第二日又是杳无音讯,妾以为明阳王故意敷衍,便是处处对他不喜。但是妾想,明阳王心中应当是喜爱着锦绣,因而方才顺妃提到此事,明阳王才会是这般反应。”

赵泓听到此才是一愣,只觉大脑之间一片空白,锦绣是何人,为何他心中并没有什么印象,可是,他不能够连累自个儿心爱的女人,即便自己得不到,也要让她得到心中所要的东西。

“且听宁阳王一言以及明阳王的反应,妾才是猜测,许是那日醉酒之后,明阳王忘了自个儿说的话,而非刻意而为,对吗?明阳王。”

冉如胭方才注意到了赵泓眉眼之中的神色变化,因而这个时候才是这般问赵泓,若是赵泓点了头,这件事儿便是更像了。

“的确如此,陛下,臣弟本不该与一个宫婢相恋,便是假意不觉,但是在这个时候,臣弟便是不得不说了出来。”

赵泓敛了敛神色,无奈只好这般应和着冉如胭的话,只有这般,他们二人才是能够脱险于这次的险境。

“陛下,这皆是珍贵姬与明阳王的一片之词,还望陛下能够查清楚,还妾一个清白,妾并非是无故搬弄是非之人。”

南宫妙月怎么也不会相信会是这般,且方才听宁阳王赵沱那么一说,心中便是愈发肯定了冉如胭与赵泓之间定然是有端倪。

赵淮瞧着这副模样,心中也是稍许明白了,定然是南宫妙月与赵沱联手将冉如胭与赵泓牵扯上关系,但是事情到了这般地步,无论他怎么做,都是会有人有怨言,这般,倒是不如顺着南宫妙月的话,许是冉如胭还能够想到法子辩驳。

“那如顺妃所言,朕该如何查呢?朕倒是不觉得,珍贵姬会同朕所信任的王兄做出苟且之事。”

赵淮已然是表明了自个儿心中所想,但是南宫妙月依旧是不依不饶,抑或是,当下的她若非不依不饶下去,便是面临着受罚的结果,顺着这条线索,若是查出事实与冉如胭所说有出入,南宫妙月便是可抓住把柄。

冉如胭走的这一步,的确是险棋。

“回禀陛下,妾不敢说有无苟且之事,妾只是觉得其中有些问题罢了,还望陛下明察,否则,妾定然是无中生有了!妾请陛下,将珍贵姬的另一个贴身宫婢锦绣宣上正殿,此刻的她,应当是在排云殿中。”

南宫妙月听出了赵淮言语之中的些许不满,但是这般时候,她已然是不可说什么了,只得希望将锦绣带来之后,锦绣这等言语笨拙的丫头不同于聪慧阴险的锦翠,定然是很难与自个儿的主子这么快便能够串通一气的。

“王喜公公,听见顺妃所言了吗?按照顺妃娘娘所言去做便是!”

赵淮微眯双眸,仔细瞧着南宫妙月脸颊之上所透露的情绪,只觉好笑得紧。

什么时候,南宫妙月也是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