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无干系一般,实在令徐佳期心中恼火。

为什么,为什么冉如胭就是能够在更衣的时候一跃成为珍姬,而她,而她却是一直在起酥殿中,一直以更衣身份被其他妃嫔瞧不起呢?

“启禀陛下,臣弟并无逾越礼数思想,还望陛下明察。”

“陛下,这倒是令臣弟突然想到从前于南山之时,一个小太监曾与臣弟说过,有一夜,明阳王是自西厢而出,且身旁宫婢便是珍贵姬的贴身宫婢锦绣,也是不知是真是假。陛下也不必多心,臣弟仅仅为突然想起来罢了。”

宁阳王赵沱微微勾唇,手握着半掩酒水的酒杯,站起身来之时微晃,倒是有种醉态。

赵淮一听果真是愈发皱起了眉头,言语之中的语气已然全然不似之前那般半开玩笑。

“明阳王,对于这件事儿, 你可有印象?”

赵淮狠厉的目光瞥过赵泓,却是依旧要假装全然不在意一般,不可令他人知晓,自个儿竟是在怀疑自个儿宠爱的妃嫔,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个笑话了?

“回禀陛下,臣弟毫无印象,许是那小太监瞧错了吧?”

赵泓果真是对于这件事儿全无印象,自然也是困惑地摇了摇头,反倒是这个时候,冉如胭下意识地紧皱了一下眉头,这等小动作应当是不巧落入赵沱眼中。

“既然明阳王没有印象,那为何,珍贵姬会是这般神色?她自然是知晓这什么才会是这般的!”

赵沱猛地晃了晃脑袋,将酒杯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继而重新斟满一杯,举着酒杯便是摇摇摆摆自桌案之前走过来。

“哦,现在倒是没有了呢!可能是臣弟瞧错了,陛下,许是臣弟记错了,这件事儿理应与明阳王没有关系呢!且臣弟也明白明阳王是怎样的人……”

赵沱一番话语而过,便又是絮絮叨叨呢喃一番,好似已然在自顾自地说这话,双颊绯红,语无伦次,像极了酒醉之后胡言乱语。

但是赵淮自然是知晓,这个赵沱怎地会这般轻易醉倒在他的身边?

这只狡猾的狐狸,不过是想借着酒醉推卸责任罢了!

“宁阳王这话便是有些过头了,什么玩笑可以开到这般地步呢?想必你心中仍是有疑惑的,朕心中虽说是有了答案,但是,若是明阳王与珍贵姬不说个清楚,朕对其他人也不好交代,后宫之中必定是会流言四起,还望二位替自个儿想想。”

赵淮扫视过冉如胭与赵泓的身子,负手悄然一字一字说道,看似很生气一般,但是谁又是知晓,赵淮勃然大怒之时,不会是这般隐忍。

冉如胭微微勾唇,心中突然冒出个主意。

南宫妙月,赵沱,你们不就是想要一个解释吗?

这种解释,也是不知你们是否能够接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