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那个颇似冉如胭的宫婢,在心中不断地对比之后便是不停地嗟叹,对方才的事儿倒是一点儿也不在意。
赵淮无论宠爱谁,都是与他毫无关系,他便是又何必牵扯其中呢?
“南阳王,方才你怎地不替皇后娘娘瞧瞧那些个洒落的佛珠?你不是一直很恭敬于主子的吗?”
不知赵沱是否有意,便是借着醉酒的名义胡言乱语着,眉眼之中也是多了些轻蔑意思,言语之中赫然就是在讽刺赵淮时时刻刻听命于赵淮。
三人在正殿之中本是微醺,但被寒风与落雪一惊,早已经是醒了酒。
这会儿,言语自然是出自于心,而又遮掩于意。
“宁阳王呢?方才那么一说,皇后娘娘不是也言不必了吗?臣弟又是何必自讨没趣呢?”
赵淮轻轻一笑,手缓缓伸出油纸伞的遮挡之地,手掌之上一下子接住了许多白雪,而那些白雪却也在一瞬之间化为冰寒之水,自白皙的指缝之间一滴一滴地坠下。
“王兄瞧,这白雪,还像不像其他东西呢?”
赵沱似笑非笑地对上赵淮略显寒冷的目光,微微摇了摇头。
“王兄既然不知晓,那就算了,臣弟以为以王兄如此聪明,该是知晓的呢!”
赵淮这么一说,倒是令一旁的赵泓有些不明白了,却又是不知该如何说道,便是略显疑惑地瞧着两位王弟。
“哈哈,两位王弟在说什么呢?王兄怎地就一点儿听不明白,也罢也罢,既然宁阳王不明白,南阳王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反正王兄也没有听懂,在这等良辰美景,倒是有什么可计较的?倒不如是一起回去喝杯酒,过会儿,陛下应当就回来了!”
赵泓嘹亮地说道,言语自然是有些不同于赵沱与赵淮的明里暗里较劲,但是也令他们二人无话可说,待回过神来,他们三人已然是临近了正殿之门,而各位妃嫔们却仍在身后踱步着,似是瞧着这等白雪惊喜。
冉如胭踏入正殿之中之时,便见一抹灼灼的目光落于自个儿身上,不用想,便是知晓那来自于明阳王赵泓。
冉如胭假意什么都不知晓,便是悄然踏步于屏风之后,反倒是南宫妙月同样是发觉了,不免是借着机会问道。
“珍贵姬,本宫瞧着,明阳王瞧你的眼神似是不一般啊!皇后娘娘,你可是发现了?”
自从颜素问归佛之后,南宫妙月便是时常嚣张跋扈,甚至于这等时候,也是一点儿也不将颜素问放在眼中。
“呵呵。”
行于她们之前的颜素问听到这等话语丝毫没有回首,不过是轻哼一声,眉眼之中毫无波澜。
南宫妙月瞧这般模样不免是觉得丢了面子,但是在众王爷与妃嫔跟前,自个儿还是要将颜素问当做皇后比较好,自然是不可直意嘲讽,免得显得自个儿过于逾越礼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