缀玉耳坠垂落于双肩上方,于行走之中稍稍晃荡着,待冉如胭用完早膳,已然是巳时过半。

几近冬日,倒是太阳出来得也晚了些许。

外面总归是寒意十足,冉如胭纵然披了个绣花斗篷,仍旧是觉得有些凉意,脚步便是愈发匆匆。

起酥殿中,倒是果真充满了杂乱的脚步声。

待到了上官贵人的小院之中,小院里已经是站满了各色妃嫔的宫婢,皆是大眼瞪小眼。

“奴婢见过珍贵姬,贵姬万福金安!”

锦翠手中捧了个红木雕花锦盘,其上一个犹如巴掌一般大小的檀木匣子被一方红帕遮了住,教人看不出是何东西。

待她们一来,众人的视线便是落在了锦翠手中的锦盘之上,眉眼之中皆是嫉恨之意,但是作为宫婢,仍旧是得老老实实地行礼,其中也是不乏段莺莺的贴身宫婢温文、南宫妙月的贴身宫婢吉祥、南宫妙玉的贴身宫婢笑语等人。

冉如胭草草地扫过一干人等,并未过多在意,便是令锦翠一同进了房间。

那些个宫婢便是愈发不喜了,她们便是被上官云拦在外面的,但是这会儿瞧见冉如胭,上官云却是服服帖帖的,一点儿也没有令锦翠待在外面的意思,反而是热情地迎了进去。

但是即便是这般,在小院之中的宫婢仍旧是与其他人不说任何话语,似是也明白不能够说太多,以免自家主子发怒吧!

“珍贵姬,你来得可是没有我们早呢?也是前来瞧瞧上官贵人的吗?”

段莺莺正端坐于最靠外的座椅之上,听到“嘎吱”一声的推门声,正是瞧见了冉如胭与锦翠等人,不免是勾唇开口。

而南宫妙月并没有在场,想必是还在处理着曲如岁的事儿,但,南宫妙玉微微挑眉地瞧着她,眉眼之中没有丝毫的好感。

南宫妙玉头挽繁冗的单游髻,几支金钗于其上点缀,此等高贵倒是有遮掩过冉如胭的架势。

只见她身着略厚的水蓝色绣鸟长裙,身旁的桌案之上放置着一个小小的匣子,其中想必是赠与上官镜的东西。

而除却她们二人,一干更衣也是皆为来了,只是眉眼温柔,抑或是不敢与珍贵姬相提并论,才是不敢抬眼瞧着她罢了。

“来得早可不如来得巧。”

冉如胭定然是注意到房间之中只有这些个主子,丝毫没有上官镜的身影,说完此话,一旁的上官云便是稍稍地笑出了声。

“珍贵姬,镜儿姐姐可是一直在等你呢?”

声音细柔,更像是呢喃之语,除却冉如胭,倒是也没有几个人听到。

“既然珍贵姬已经来了,云儿便是前去唤上官贵人了。”

即便上官云再不知晓规矩,上次冉如胭也是教过她了,在外人面前,定然是要唤她的镜儿姐姐称号,虽是有些不习惯,但是瞧着冉如胭,她也是想起来了这件事儿。

段莺莺和南宫妙玉听到这番话语脸色略是不好了些,这番话便是针对她们的,即便她们来得再早,位分始终敌不过这个珍贵姬。

而且,没有人在事先知晓冉如胭会来,这一切背后寓意,谁又是不知道呢?

南宫妙玉听此不禁是一撇嘴,这儿除却冉如胭,便是她位分最高,倒也不必过于顾及,只要莫要暴露自个儿的把柄便是。

“我倒是以为上官更衣是因为伤势太重才没有出来呢,便是同众位姐妹们聊聊天,原来是因为候着卫贵姬啊!啧啧啧,关系不错嘛!”

南宫妙玉心知自个儿一番话语说出之后会是怎样的风波,她就是要将上官镜推向一个得了位分便嚣张跋扈的位置。

“那是,那一次可是珍贵姬扶着我家主子最快呢!我家主子自然是会更亲近珍贵姬一些。”

上官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