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似是害怕极了,一个劲儿地将身上的赵淮推着,却是毫无作用,但是赵淮被这么一阵推搡,自然是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他睁着仍是朦胧的双眼瞥过内间之中站立的二人,并没有瞧清楚是何人,不禁是一怒。

“大胆,不知晓朕在这儿吗?竟然还敢擅闯顺妃内间,小小宫婢,还不快出去!”

南宫妙月略是怔愣地瞧着床榻上的二人,而吉祥则是已然哑口失言。

自己重新遇到如意,怎地会是在这般场景之下。

难道是赵淮喝醉了酒误以为如意是自己才这般吗?

南宫妙月已然是嗅到了内间之中糜烂夹杂着烈酒的味儿,才是这般猜测着。

“还不快出去!”

赵淮应当是已经发怒,如意伸出白皙的手,略是打了个手势,

在这般状况之下, 似是真的只有顺妃南宫妙月离开才是最好的法子。

南宫妙月明白了如意的意思,心中虽是有着被夺了恩宠的怒意,可是又存着对如意归来的庆幸与愧疚。

也罢,也罢,既然不是如意的错,她还能够多想什么呢?

瞧着南宫妙月这般无奈离去,如意心中愈发是得意得紧,可是在南宫妙月身前,她仍旧是假装顺从一番,毕竟她已经被处死过了,而且,她需得为自个儿谋个身份,这一切,需南宫妙月与吉祥给她圆过这个谎。

当下,倒是既来之则安之。

天边逐渐泛过白色,冉如胭正是自床榻之上起身,便是觉得脑袋一阵眩晕,若非是扶着床杆,恐怕是会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

房间之中已经是点了煤炉,上好的煤炭刚刚是燃得正旺,其上覆过的一层白灰恰是将呛人的烟气遮掩了住。

即便是只穿了单衣,冉如胭仍旧是不觉寒冷。

怎地会这么早就醒了?

冉如胭忘了自个儿做了一个什么梦,只是梦醒,枕头已然是湿了大半。

“珍贵姬,你醒了!”

已然是早早地在房间之外待命的锦翠很讶异地瞧着这么早便是起身的冉如胭,眉眼之中似是存着隐隐的不喜,此等情绪虽是一晃而过,但仍旧是被冉如胭捕捉个正着。

“锦翠,出了什么事儿吗?”

话语一过,冉如胭便是觉得自个儿问错了,昨夜发生那般事情,锦翠定然是提不起好心情的,这个时候皱皱眉头又是有什么不可以呢?

但是锦翠却是以为自家贵姬知晓了什么,沉默了一番,才是上前将今早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回禀珍贵姬,今个儿延华殿的事儿已经是传遍了后宫。昨夜陛下去延华殿中,无意临幸了与如意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冉如胭听到这番,自然是明白,应当是在原本的时候,如意便是就没有死吧,她现在倒是想要看看那南宫妙月到底是什么神色。

落井下石的心态蔓延过冉如胭的心中,冉如胭只觉身心舒畅了些。

总归不是临幸那南宫妙月就好,不能够让南宫妙月得了恩宠。

“那又如何?”

“陛下不知晓为什么,竟是将那个名为曲如岁的宫婢封赏成了才人,正是赐在了排云殿中!”

锦翠虽是这么简单地说道,但是冉如胭可以想象赵淮清晨梦醒惊诧的模样以及处理事情一直黑着脸的样子,想必南宫妙月那时候也是慌乱的。

而将此人赐在排云殿中,不过是为了不让南宫妙月把控局面罢了,赵淮应当是猜忌此事为南宫妙月一手设计,才会下这般圣旨。

不过整一日的时间,已经是有两个不起眼的人被册封,后宫之中的妃嫔怕是已经乱了心了。

曲如岁,曲才人,想必她心中也是有着报复南宫妙月的心,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