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冉如胭便是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哀嚎之声,若非长安殿够大,恐怕是会惊扰了卫清歌与赵淮吧!

“娴贵嫔,珍贵姬与南宫贵人求见。”

宫婢前往房中禀告坐于椅上的林婉柔,而林婉柔双目似是已然被报仇的愤恨之意填满,丝毫没有言语理会,只是随意摆手,示意她们进来。

待冉如胭转过屏风,便是吸了一口凉气,即便是有那么多妃嫔受罚,她也是从未见过这般场景。

跪于房间之中的余秀珠一身粉色衣衫,内衬素色衣裙之上却是已血迹斑斑。

半月髻已经凌乱,和着满满的汗水粘于额上,余秀珠惨白的双唇仍在颤抖。

“娴贵嫔,你这是做什么?”

冉如胭惊讶于丢于一旁的拶夹,其上似已是血肉模糊。

“做什么?余贵人不承认在物品之上下了东西,本宫自然是要想想法子。”

娴贵嫔林婉柔坐于座椅之上,盛气凌人地瞧着众人,待目光落于南宫妙玉之身时,其中愈发多了些许嚣张。

“娴贵嫔,擅自处罚延华殿妃嫔,你知道你是犯了宫规吗?”

南宫妙玉瞧着这幅场景也是一脸震惊,怔愣一番,觉得自个儿是第一次如此近地接近痛苦。

一声怒吼突然从她的口中而出,林婉柔也是没有想到南宫妙玉居然会为了余秀珠这般不识礼数,纤手一下子拍在了桌案之上,春芽于一旁早已经是呆了,如今愈发是不敢说话。

“娴贵嫔,娴贵嫔……”

“你这宫婢做什么呢?”

林婉柔似是将脾气都发在了自家宫婢春芽之上,房间之中的气氛愈发僵持,余秀珠瘫倒于地,早已是难以出声。

拶夹仍躺在一旁,众人都是忘了它的存在,只顾着余秀珠那双本是纤白的手已然鲜血淋漓。

“娴贵嫔,南宫贵人的意思,恐怕是娘娘在长安殿中处置延华殿的妃嫔实则不妥,且呆在娘娘面前行刑,会污了娘娘的双眼。”

冉如胭从未想过自己会为南宫妙玉说话,甚至于在这个时候,她只看到了林婉柔的嚣张跋扈。

林婉柔,呵呵,何尝又不是她的敌人呢?

前世,林婉柔同样是在南宫妙玉陷害自个儿之时落井下石,甚至于曾与南宫妙玉联手将盛宠的她拉扯下。

这个时候,谁都是敌人,冉如胭又是能够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