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冉子勋仍旧是防备着他,才会这般言语。
谁人不想要个大官呢?
十年寒窗苦读,难道不就是为了自个儿的仕途吗?
冉子勋若是真的回答出如赵淮心中所想的言语,或是太过虚假。
“启禀陛下,并非是任意品级,而是县令,抑或是,贫瘠地区的县令。”
冉子勋这么一说更是令徐廉之有些讶异了,他怎地会这般选择?
当初徐廉之进入杞县不过是因为初科举结束且不善言辞而被这般安置,但是冉子勋不同,他已经是立功的钦差,如今再要一份官职定然不会是这般落魄的。
“能否说说你的理由?”
赵淮微微皱眉,眼底却是跳跃了更多的兴趣。
“回禀陛下,微臣本无这般心思,但是自从这一次的江南巡查行程之中,臣看到了太多的灾民,看到了颠沛流离的百姓,也看到了自己心中想要的东西,还望陛下能够应允,微臣自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冉子勋这般说道,慷慨激昂之意从跳动的眉目之中迸溅而出,便见赵淮微微点头。
“冉钦差有如此之心,朕甚是欣慰,这件事情朕自是会去安排。”
赵淮负手说道,手稍稍握紧。
“多谢陛下恩典。”
冉子勋拱手行礼,便是退至一边,等待徐廉之言语。
“徐爱卿于江南洪灾之中建功甚伟,不知同样要何赏赐?”
赵淮心中已然是冉子勋的想法略是明白了些,并且瞧着他的模样,定然不是欺骗自己的,否则如何又是能够这般坦荡?
“微臣并不想要什么赏赐,只希望陛下能够多多关照微臣的侄子,徐一辰。”
徐廉之这般言语令冉子勋不禁一愣。
他怎么会这般直接说呢?即便不是为了自个儿,却是向陛下提出这般想法,定然是太过放肆了,若是陛下一时间不能够容忍他如此居功自傲,定然反是会治罪于他。
“哦?不知徐爱卿想要的关照是什么样的呢?”
赵淮也是一怔,自南阳王赵泺口中得知的徐廉之本应不是这般人吧!
如何会在这种时候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徐榜眼能力甚高,这一点朕也是有目共睹,自然不会将这等贤才抛于九霄云外。”
赵淮见徐廉之双肩已然是颤抖得不寻常,似是惊慌失措得紧,便是如此说道。
徐廉之仍旧是伫立原地,垂首久久不语,甚至于同样是不敢抬头,赵淮龙威震慑得令他难以呼吸。
“回禀陛下,微臣不奢求如何照顾,只是希望陛下能够在侄儿犯错之时稍稍考虑到微臣也曾立功。”
“呵呵,莫不是徐爱卿立功,徐榜眼便是能够肆意妄为?”
赵淮斜跨几步,将戾气陡然而现,御书房中三人皆是各怀了心思。
徐廉之听此愈发是手足无措,也是不知该说什么进行辩解,如此,再多的辩解也是没有用的了。
倒是不如不再说话,清者自清。
“怎地,徐爱卿不知道该怎么说吗?”
赵淮缓缓靠近他们,冉子勋本是半抬得脑袋也是迅速低了下去。
“回禀陛下,微臣只是觉得,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微臣想要的,陛下自然是会知晓,若是此番不知,微臣也是没有必要再说什么。”
徐廉之终于是猛然抬首,目视赵淮的双眼,没有一丝一毫的闪躲之意。
呵,这还是第一个能够在他身前那么近能够抬首这般瞧着他的人呢!
如此大义凛然。
如此是非分明。
如此……不怕死。
“哈哈,徐爱卿所言甚是,朕实则明白,不过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