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事情已然过去,即便是再探查下去也是没有什么结果,能够在重重守卫之中进入南山,且刺杀于朕,背后的势力定然也是不小的,分析而来,不是宁阳王就是镇国公!”
赵淮刻意将兴平侯南宫俊杰的名字除外,也是不知是何用意。
“臣弟同样觉得是这般,且近日宁阳王与镇国公之间的关系似是不像当初陛下所想的那般,他们之间,应当是没有存着结盟关系。”
宁阳王赵沱与镇国公颜于杰之间若是真的结了盟,任何人都是可以想象到朝堂之上的局势,南宫俊杰归顺于颜于杰一边,却又是与赵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其中利害关系,谁又能够理得清楚呢?
赵淮双目愈发是凌厉起来,似是刻意压制着自个儿的情绪才是没有将其表露而出。
“南阳王若是没有其他事儿,便是先行回府安置冉钦差等人,待戌时一刻,你便是令他们前往御书房中,切记,莫是令宁阳王与兴平侯起疑。”
赵淮细细琢磨一番,还是觉得此番稍是不妥,但是他却是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出来了法子,便是只好就此作罢。
“是,陛下,臣弟已然是知晓。”
赵泺恭谨躬身,请礼过后便是拉开房门缓缓而出,甚至于关上房门之声也是隐隐。
赵淮于御书房中一人独伫立着,心中也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徐廉之,徐一辰,冉子勋,这三个人若是能够被好好利用,朝堂之上便是能够将颜于杰与赵沱狠狠地打压一番,如今,他便是要寻个机会将三人安置其中。
而冉子勋与徐廉之安抚受灾民众便是一个极好的理由,只不过,兴平侯南宫俊杰依旧是与冉子勋同行,若是只顾封赏冉子勋而忽略了南宫俊杰,恐怕朝中同样是会怨声四起。
这一些事情便是已经将他的心绪拉扯,明日早朝倒是会掀起一阵波澜了!
赵淮静默于紫檀雕龙桌案之前,颀长的手指将桌案之上的折子翻阅而出,基本皆是因兴平侯与冉子勋大功归来而如何进行封赏,倒是也给了他许多建议,只不过,大多是颜于杰一派人所写。
奏折翻阅,清茶淡饮,也是不知过了多久,待赵淮再抬首,掩着的窗子之外已然是墨色半抹。
阵阵凉风自窗子之中袭入,赵淮不禁是打了个哈欠,甚至于腹中饥饿也是未曾察觉。
“陛下,时辰不早了,还是先用过晚膳吧!”
方才这话已经不是说了几次,王喜也是忧虑着赵淮的龙体,却是一次又一次地被赵淮抬手敷衍而过。
“什么时辰了?”
赵淮瞧着天色已经是不早,应当是近了戌时,冉子勋等人应当是已然在路上了吧。
“回禀陛下,已然戌时过了半刻。”
王喜公公才是将话语说出,赵淮便是紧抿了薄唇,一下子将手中的红墨细笔放置于砚台之上。
“怎么了?陛下,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王喜瞧着这副场景也是不知是为了何事,才是这般焦灼而问。
“无事,你命太监端上两杯碧螺春,待会儿便是先行出去吧!朕又是要言。”
赵淮已经是这样说了,王喜也是不能够再说什么,便是点头应承着,刚是转身,便是听到了通传之声。
“启禀陛下,冉钦差求见。”
王喜瞧着赵淮桌案之上的茶盏,略是疑惑为何还要两杯茶水,但虽是这般,他仍旧是要按照赵淮所言那般去做。
“令他进来吧!”
王喜垂首匆匆脚步离开房间,正好与冉子勋以及他身旁的中年男子擦肩。
“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徐廉之一身布衣,与身边的贵重物品显得格格不入,便是更为显得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