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与不信,又是何妨?珍姬如何想,便是如何!”
脚步重新迈起,赵淮的背影一时之间映入眼帘,竟是令冉如胭有些琢磨不透。
呵呵,明明是这般相信,还是要装作这模样,不愧是赵淮!
赵淮心中对她的戒意应当是已然褪减了大部分了,否则定然不是这般言语。
定然不会再锦翠讲了事情经过之后便是匆匆而来,更是不会在顺妃南宫妙月狡辩之时戳穿她的计谋。
赵淮,或是已经开始慢慢改变了吧!
“陛下英明,妾不过女流之辈,哪里是能够知晓陛下的心思,方才的事情便是那般,妾也是不明白南宫贵人身旁宫婢为何要那般而言,许是瞧不惯妾,才是那般言语,也是她理解错了妾的举动,不过,比起芬芬这般言语,妾更在意的是那两颗碧海珍珠到底是何人所埋!”
冉如胭自然是没有将昨夜之事道出,只是说明了方才于南宫妙月身前所言的,倒是谨慎地将如意那一段给截了,想必锦翠方才离开,也是不知晓这些的。
“珍姬聪慧,朕倒是不敢说什么呢!朕仍有些要事前去处理,珍姬便是回了排云殿中,今日之事朕会查个水落石出,谁的过错自然是由谁承担。”
赵淮轻轻拍了一下她垂下的脑袋,亲昵之余更是添了些许温柔,冉如胭有些难以适应,只觉身旁竟是一下子温热了。
“是,陛下尽管前去处理事情,妾自然是会本分于排云殿中。”
没有恃宠而骄,相反冉如胭却是更为恭谨乖巧。
赵淮并没有完全相信她,她又是如何能够如南宫妙月那般随意呢?
顺妃,此后怕是连雅贵嫔都是比不上了吧!
瞧着赵淮离去的背影,冉如胭心中暗自琢磨着事情。
今个儿一事,在赵淮查出真相之前,南宫妙玉等人定然是能够遮掩,而这或许只是会在赵淮心中种下些许不喜之意,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损害,也是可惜了呢!
延华殿中,小院百花齐放,芳香四溢,清风微微撩拨些许波浪,将人心中的愁绪尽数褪去,只是南宫妙玉所处的小院之中,却是唯独没有牡丹花色。
如意已然被安置于雕花青玉拱门之前伫立,而南宫妙月与南宫妙玉踏于尘土之中,也是毫不顾及自个儿的绣花鞋沾了污垢。
“顺妃姐姐,今日……我们应当是仍旧败了!”
只听得南宫妙玉久久沉默之后如此一言,南宫妙月便是瞬间冷了眉眼。
“姐姐同样是知晓了,那冉如胭,太过聪慧,竟是想到那种法子,不过,任她如何,定然是不会单独于陛下面前告我们一状的!”
南宫妙月转身,背过于南宫妙玉,轻衫于花香之中,似是微微染了味儿。
“姐姐聪慧,的确是如此,那冉如胭虽是聪慧受宠,但她仍旧是一个小小县令的女儿,如何也是不可能直接将姐姐这等高位拉扯下,只是妹妹想说的是,姐姐今后定是要多多注意这件事儿,莫要被她钻了空子,这冉如胭倒是狡猾得紧,且她虽然是不可做什么……但是……”
南宫妙玉似是要说什么重要的事儿,刻意将声音压低于喉间,宽袖掩唇,柳眉微挑,悦耳的声音才是缓缓而出。
“但是,若是冉如胭相助秦思容或是林婉柔任意一人,想必姐姐都是会吃亏的!”
南宫妙玉无论如何打算,皆是将南宫妙月放置于口头之上,好似心心念念便是她的利益一般,自然,南宫妙玉只是假意掩饰罢了。
若是有一日,能够摆脱南宫妙月冲上枝头,她又是如何会被困在这等小伎俩上?
“呵呵,冉如胭哪里敢这般呢?若是这样,父亲定然是不会放过她,且……近日宁阳王也是相助于我,我又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