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子嗣又能怎么样?

还不知道能不能生得出来呢!

桃红瞥了瞥嘴,横眼便是瞪上了余秀珠矫揉造作的脸。

“既然如此,秀珠不知卫贵姬该怎么罚呢?”

余秀珠抚着平坦的小腹,抬首而语,似是满含挑衅。

“桃红,前去太医院将陈太医唤过来!”

陈太医医术高超至后宫人人知晓,不论如何,卫清歌便是要弄清楚这余秀珠腹中胎儿是真是假!

“怎么,卫贵姬是不相信秀珠,还是不相信太医院的太医们?”

纵然听到此话,卫清歌仍是拂袖令桃红前去寻陈太医,这话说不准就是激将于她,她又岂能中计?

“此事事关重大,我自然是要弄了清楚,待这件事了解,我自会来处理你与段良人之间的事情!”

卫清歌冷冷而语,双眸之中已然满是冰霜,即便再多的耐心,也已经被余秀珠的挑衅磨灭。

“莺莺多谢卫贵姬。”

段莺莺福身谢礼,便是上前几步靠近余秀珠身旁,眉眼之中似是在与她说着什么,同样是讶异她为何怀上了子嗣。

“余贵人,此事莺莺并非是针对于你,只不过文意的身子如今也是落下了病根,你让莺莺如何交代?”

“一个宫婢罢了,何出此言?玉儿,去内间之中取十两黄金来!”

余秀珠稍稍嘁了一声,极为轻蔑地瞥过段莺莺微红的脸颊,伸出白皙的手指于空中划了一道温润的弧线。

“余贵人!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莺莺只是想来要取钱财吗?”

段莺莺似是不喜,一声闷哼间退后了几步。

“此事还是交予卫贵姬前来处理,莺莺自是不管!”

气氛自她的语气之中全然而露,卫清歌同样是能够听得出来,不过卫清歌总是觉得她们二人似是在刻意将事端引至她的身上。

狐疑之色从她的眸子里迸溅而出,卫清歌扫过众人,发觉总是隐隐的有些不适,可是不论她如何琢磨,皆是不知她们为何要这般,莫不是在设计一个圈套领着她来跳入?

正当她在思量之中,桃红便是先行进来通传了一声。

余秀珠眉头一皱,才是见陈太医身着白衣医装,只圆形领口云纹绣着金色的龙作以装饰。

“臣参见卫贵姬,余贵人,段良人,不知各位主子唤臣前来,是要为哪一位主子瞧瞧呢?”

陈太医已然是年过半百,蓄起的胡须于手中不断穿梭,沉稳的脸色令人瞧不出任何奸人之相。

“陈太医,昨日你是否前来为余贵人把过脉?”

卫清歌顿时之语将房中气氛打破,冰冷的语气一时间令陈太医只觉背脊一阵一阵发凉。

“是,回禀卫贵姬,臣与其他同僚皆是前来,而余贵人的确是身子有孕近两月,臣也开了些许安胎药。”

陈太医恭谨之举令卫清歌瞧不出任何端倪,只好将心中困惑作罢。

“好的,你先下去吧!”

卫清歌轻叹一口气,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得知余贵人有孕,她总觉得心口一堵,不似其他妃嫔般妒意横生,什么位分她全然不在意,只是,陛下终究不是她一个人的,她只是众多妃嫔中的一个,而同时,也并不是最爱的那一人。

淡淡的悲哀自勾起的唇间而露,卫清歌抬首,目光紧紧盯着余秀珠忽闪的双眸。

“既然余贵人果真有孕,便是后宫头等大事,此事我自会令人通传在南山的陛下与皇后娘娘,希望余贵人能够在延华殿中安心养胎。”

余秀珠微挑蛾眉,瞧着段莺莺略青的脸色,愈发嚣张,可是如今在后宫之中,陛下与皇后皆是不在,否则定然是大肆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