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渐缓,待她们行至排云殿之中,卫清歌白皙的额头却是依旧冒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桃红关切一番,却是只得她的一番摆手。
“哎呦,哎呦!”
还未进入文意房间,卫清歌便是听见了文意在里间的叫唤之声,脑海之中不免是联想到了一副血肉模糊状况,愈发觉得胸口一闷而作呕。
“卫贵姬,这个还是桃红前去瞧瞧吧!你身子不适,还是好好歇歇!”
长廊之中虽是依旧炎热,但比起不堪入目的场景,卫清歌还是微微点头。
而段莺莺却是毫不顾忌地领着桃红走向房间之中,桃红一迈进房间,便是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之味儿,不免是下意识捂住了自个儿的鼻子。
“段良人,你怎地又来了,文意说了,文意没有事情,良人不必再过来,免得良人……”
略显淡然却又像是在隐忍痛苦的声音入耳,桃红即便是再不管不顾,同样是听出了些许咬牙之意。
“文意还是好好歇着,莫是再说话了,昨个儿若不是我正在御花园中,怎能够让余贵人随意处置了你!”
压制着怒火的语气而出,桃红惊诧地瞧着段莺莺的神色,竟是瞧不出任何一点儿怪异之处。
难道她所说都是真的?
段莺莺要与余秀珠翻脸?
桃红不言不语,只是自顾自地缓缓走近趴于床榻之上的文意。
只见她只是着了一身白色中衣,透过衣衫,桃红依旧是能够瞧出她腰身以下隐隐的血色,想必是已然血肉模糊,而说话之间,文意额前一直在滴着偌大的汗珠,任谁看到都是能够想象到那一种痛苦。
桃红长叹了一口气,便是匆匆脚步出门禀告自家主子,未见段莺莺微微勾起的红唇之中噙着一抹狡黠的微笑,甚至于连文意也是不知晓的,更何况于早已离开房间的桃红。
“文意,你好好歇着,我自会替你讨回公道!”
“段良人,不必了,后宫之中本就……你怎地能够因为文意一个小小的宫婢而与余贵人做对呢?”
文意眼眶已然微红,似是再过一会儿便是泪水奔涌而出,而段莺莺却是依旧握紧了粉拳,凌厉的神色而出,便是转身而离,留得文意一人与另外一个宫婢于房间之中。
“卫贵姬,如桃红姑姑所见,此事并非是莺莺小题大做!后宫之中本就有着规定,各宫事情应交予各宫主位处理,如今余贵人却是见两宫主位皆是不在,便是如此逾越礼数!莺莺不服!”
段莺莺关上房门,对着皱起柳眉的卫清歌便是如此说道,丝毫不管不顾卫清歌眉间愁绪渐深。
“此事桃红已然告知于我,如你所言,便是余贵人错了!既然是如此,我等前往延华殿中,问一个究竟便是知晓!”
卫清歌迈步而出,心中已然是烦绪交错,她只知舞文弄墨,哪里懂得处理后宫妃嫔之事,但是后宫之中唯有她能够管理此事,且又不可前去请教禁足的娴贵嫔林婉柔,只可死马当作活马医,应允后宫规矩处理,应当不会是出了问题。
脚步匆匆,卫清歌抚着自个儿的小腹,总觉得一阵又一阵地抽疼,却是仍旧没有停下,倒是桃红瞧出了些许不妥,一番询问过后,卫清歌依旧不言不语。
既然宫权暂时于她之手,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辜负了陛下与皇后的重托!
如此想着,待卫清歌与段莺莺到了延华殿中,便是觉得一股清凉扑面而来,不知她们是用了什么稀罕东西,才能够令整个宫殿皆是泛着如此凉意。
“卫贵姬,段良人!”
玉儿守于房间之外,抬眼便是瞧见了她们到来,连忙是福身请礼,心中却是有些奇怪,卫清歌这般只与冉如胭一同之人怎地会与段莺莺呆在一会儿。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