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妙玉暗自于心中冷笑,早已料想好了一切,一个差不多能够想到后续情节的人怎么能够马失前蹄呢?

“多谢爹爹,那么妙玉便是先回了佳轩院,院子离这儿有些远了,且晚膳时间已到,若是妙玉再不回去,怕是赶不上也就是饿肚子了呢!”

南宫妙玉故作焦急之状,而南宫俊杰也是明白了其中的暗示,知晓着一些事情的确应该转变了。

“好。”

一个简洁的回答倒是令南宫妙玉有些不明其想法,不过细细琢磨,即便是明了这些,也是不会突然之间而改,这段时间,她便是在那个破旧的佳轩院等着,等着天上掉下的馅饼。

紧紧盯着南宫妙玉离去的背影,南宫俊杰丝毫看不出唯唯诺诺的模样,为何她突然之间会是如此聪慧?

从前必然不是此番,否则南宫俊杰也不会在她生母逝世之后便是将她随意丢在了那个偏远的院子里不闻不问,而夫人与南宫妙月自然是待她如下人一般,这一切因果,到底是该来了。

只是,如今南宫妙月仍在延华殿之中禁足,也不知是何模样,想必已然是接近于恩宠备失了,他培养了那么久的女儿,却是恍然败给了一个七品县令的女儿,他真的是有些不甘心!

已然是布了几道皱纹的双手逐渐握成了拳状,即便是苍白至极也是浑然不知。

“小姐,小姐,老爷把你唤去问了什么?你怎地这般高兴?”

良缘瞧着正在吃着普通饭菜地自家小姐突然止不住的笑容,困惑的目光扫过她的全身,却是得不到任何回答。

“最近瞧着便是了,良缘良缘,你我当时应该会是翻身了!”

南宫妙玉轻轻说着,暗自泛起的笑容再一次渲染了整个稠红的双颊。

“不懂,不过良缘相信小姐说的话!”

良缘伫立一旁,回想起之前小姐所说的话以及老爷的行为,已经不得不相信。

翌日不过清晨,烟笼湖畔,露水微凉。

翠色的垂柳浸入湖水之中,撩拨着些许涟漪。清风席卷,携来了凉爽之意,倒是驱走了夏日炎炎。

宁阳王赵沱一身长衫,青色绣兰纱外袍将束住的身子衬出了几分清雅,翠色的玉冠挽起了乌色长发,一支青花镂空龙状簪子横穿于上,添了些贵气,却又不如黄金般俗。

身旁略比他矮了一个多脑袋的人同样也是浅紫色长衫一袭,白玉簪子与缀珊瑚白玉冠束住如瀑长发,纤瘦的身子似是摇摇欲坠。

“宁阳王这么早唤妙玉过来,也不知是所为何事,妙玉还生怕爹爹会加以责备呢!”

紫衫少年自是女扮男装的南宫妙玉,许是为了躲避外人的眼线,反观兴平侯,即便是知晓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必他也是十分赞成南宫妙玉前来与宁阳王攀上关系。

“没有什么事儿,难道本王就不可唤南宫小姐出来了吗?或是,南宫小姐不愿与本王一同游湖?”

赵沱似是失意模样,稍是有些感叹之意,灼灼的目光落于南宫妙玉之身,倒是瞧得令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自然不是,宁阳王可是当朝王爷,而妙玉不过是庶女出身,哪里配得上与王爷同游?”

南宫妙玉微微福身,敛眉垂眼,视线之中尽是青涩湖水荡漾。

“本王说配,便是配了,你还有何话说吗?”

强硬的语气忽地而起,南宫妙玉狐疑地扫过赵沱的身子,双手迟疑地交叠,怯怯之色备现。

“多谢宁阳王,既然宁阳王开口,妙玉自是没有问题。”

南宫妙玉的娇颜之上添了更多的喜意,赵沱瞧着她的模样,一时间竟是有些恍惚,可是,他的目的从来都不是风花雪月。

湖水微漾,赵沱一早便是特意屏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