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再来劝他,然后他故作妥协,“勉为其难”的接受这门婚事。

越过了一刻钟,爹娘就回来了,不过直到入夜也没有找他,怀安坐不住了,主动去主院见他们,结果夫妻二人早早的熄灯睡了,只有芃姐儿和两个小丫鬟在院子里,就着月光踢毽子。

“怎么又不按常理出牌呢。”怀安十分费解。

“哥哥,你是不是要给我找小嫂嫂?”芃姐儿问。

怀安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把芃姐儿拉到角落里,悄悄问她:“爹娘回家以后,有没有说什么?”

“说了。”芃姐儿开始了她的表演。

先是背着小手装老爹叹气:“唉。”

又是学娘亲肃着脸:“可惜了这么好的婚事。”

然后皱眉道:“也亏得人家夫妇通情达理,否则别说亲家做不成,两家还得反目。”

又学娘亲劝慰道:“强扭的瓜不甜,事已至此,随他心意吧。”

那神态简直是活灵活现,情景重现。

怀安听着都快崩溃了,他知道爹娘开明,可怎么也没想到开明到这种地步,什么强扭的瓜不甜,扭下来不就甜了?

他焦灼不已,等不及天亮,大步进屋去敲爹娘的房门。

……

谢彦开夫妇再疼女儿,也接受不了她翻窗出去跟别的男子见面,当即抓起她的四个丫鬟审问。

谢韫怕她的人挨打,当即和盘托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那个人叫许三多,是个寻常富户家的儿子,那对南珠簪子是他送的,我这次出去,就是将簪子还他,想跟他好好道个别的。”